“写吧，珊莎小姐。”他说道，“你随意些，先写一些在君临的生活或是怎样的都行，告诉你的母亲和哥哥，你和妹妹在这里一切安好。”

珊莎颤抖的接过笔，开始写着，提利昂不去看她写了什么，但是能听到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的声音。

大吐苦水吧小妹妹，我相信凯特琳夫人看到这皱巴巴的信纸，非要发疯不可。

接着他望向艾莉亚：“你也要写几笔吗？”

“我当然要写。”艾莉亚说，“我要把珊莎告密的事情都写下来！”

“你撒谎！”珊莎冲她喊道，“我没有告密......我只是想救父亲，哎呀！”

艾莉亚趁机在桌子底下踢了姐姐一脚。

“艾莉亚！”珊莎站起身来，伸手去抓艾莉亚，马脸姑娘急忙跳开，绕着桌子转圈。

提利昂没有再阻拦她们，而是坐下来，拿过信纸，在下面接着写。

“尊敬的凯特琳·史塔克夫人，接下来的字来自提利昂·兰尼斯特。感谢您在鹰巢城对我的照顾，作为还礼，鄙人允许两位史塔克的姑娘和您短暂的沟通，以解相思之情。”

“艾莉亚！”提利昂写着扭头喊道，“你到底还写不写？你的字好看吗？”

艾莉亚一边跑着躲避姐姐，一边说：“不用，我宁愿再踢她两脚！”

“她的字就跟刺绣一样难看！”珊莎气喘吁吁。

“你们可不要碰到我，不然我是会发脾气的。”提利昂想了想，接着写道。

“您也知道，君临城正在闹饥荒，百姓们食不果腹，您的这两位姑娘，胃口大得很，我怕在这样下去，要养不起二位。”

“所以，我打算用您的两位女儿，交换我的哥哥詹姆·兰尼斯特。毕竟是两张嘴换一张嘴，如果要我说，北方人简直赚翻了。”

“本来这封信应该给罗柏·史塔克，但是我觉得还是我和您更熟一点。如果您愿意，可以读给你儿子听，就像母亲给孩子讲童话故事的那样。”

珊莎把艾莉亚逼到了墙角，两个人撕扯起来。

提利昂只能尽快的结尾。

“期待您的回信。以上，提利昂·兰尼斯特。”

接着他站起身，大步迈到两位女孩身边，想要分开她们，但走到近前却愣在原地。

艾莉亚扯下来珊莎的半边袖子，那条胳膊上满是乌青和伤痕，小狼女也愣在那，没有继续攻击姐姐。

提利昂蹲下来，卷起珊莎的另一边袖子，那条白皙的胳膊上也满是伤痕，乌青瘀血。

“这是谁的命令？乔佛里？”提利昂扭头问。

珊莎低下头，泪水再也止不住，艾莉亚用手擦去姐姐面颊上的泪水。

“是......是因为罗柏的胜利，乔佛里经常命令人打我。”珊莎啜泣着，“他命令铁卫，殴打能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例如胳膊。”

“哪些铁卫会做这种事？”提利昂问。

“马林·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