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眼一黑,一个麻袋!从头顶而下,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天色渐晚,月亮高悬,赵东来被一个蒙面少年,捆住了手脚,又堵住了嘴,重新套进了麻袋里。
一时间天旋地转,赵东来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放在了马车上,又好像是运往了城外。
再打开时,已经在城外一座小山树林里,眼前是几个蒙面少年,一个短发,几个脏发。
短发少年上前扯下了赵东来嘴里的破布。赵东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赵家商会的赵东来,我有钱,各位好汉,你们要多少,我都给!”
“哈哈哈……”几个少年哈哈大笑,扯下自己的面罩,竟然都是乞丐,其中更有一个今日吐他一脸口水的哑巴,几个人相互打趣道:“哈哈哈……齐公子,这小子以为咱们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呢。”
短发少年也是一笑,右手一抬,扯下了自己的面罩,说道:“赵东来,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赵东来听着声音耳熟,鼓起胆子,看向面前之人
“齐麟!怎么是你!”
“赵东来,你平日里作恶多端,今日怎么这般害怕了?”齐麟开口道。
赵东来见绑他之人,竟是齐麟,害怕之余,心中竟多了一丝放心,至少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开口问到:“齐麟兄弟,我的好弟弟喂。你这又是为了那般呢?你招呼一声,兄弟我,随时可以过来找你嘛,不用这般,吓死个人了。”
赵东来不提兄弟还好,一提兄弟,齐麟就想起面前这厮,一直觊觎姐姐。眼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东来,你们家窥视我们家的生意,平日里多般刁难,更是对我姐姐心怀不轨。”说就又把麻袋拉了起来,继续道:“今日我就是要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我齐麟的厉害!”
齐麟收紧了麻袋口,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麻袋上,麻袋里的人顿时呜嚎连天。
“哎呦!疼!”
齐麟不听,不停,又是一脚,开口问到:“以后还觊觎我姐不?”
“哎呦,不敢了,不敢了!齐公子饶命!”
“还敢来我家店铺捣乱惹事吗?”齐麟又是一脚。
“疼疼疼,我错了,齐公子,我不敢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都听你的。”麻袋里的人求饶道。
“呸!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还打碎了小哑巴的碗!”齐麟嘴的话不停,踢麻袋的脚也没停。照着麻袋又是狠狠几脚。
“哎呦,好疼,齐少爷,我赔,我赔乞丐爷爷一个银碗,哦不!金碗!齐公子~齐大爷!我真的知错了。不敢了!不敢了!疼死我了。”赵东来已是带着哭腔。
其他几个小乞丐,也是担心真打出个好歹来。上前劝解道:“齐少爷,算了,别真打出人命来。”
“哼!今日小惩大诫,你要是再敢惹我,惹我齐家,我还要收拾你!”齐麟说完,把麻袋打开一口,塞进去几个馒头,一个水葫芦。“就罚你在这里喂喂这山间的蚊虫,等你家那些恶仆来寻你吧!我们走!”
几个少年,把‘麻袋’搬道林间路边,此林来的人虽少,可总归有人路过,不出两三日,自然有人救他,那时齐麟已经踏上学武之旅。他自然不敢再来报复了。
明月照树影,山中虫鸟鸣。
齐麟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的这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心想着,可以安心外出学武了。
可明月不光照着这宜城外的小树林,也照着这西蜀宜城外的一个小农庄。
农庄的一户农家院里,正坐着一个老道士,老道士白衣长须,手拿一杆拂尘,正看着院子里一群小黄狗和一只小黑狗打架,看的津津有味。
老道士看着小黑狗不敌群狗,败下阵来,又看着一群小黄狗得胜而散,指着为首的一只黄狗说道:“前日黑狗对着你吠,咬了你,是他恶了。今日你又叫上一群黄狗,对着他吠,咬了他,你说,你与他何异?”
说罢,又是笑着,摇了摇头。
目光望着宜城方向,低声念道:“如此心性,还早,还早。知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