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自己年事已高,怎么说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比起未曾修道的凡人,能活到这个岁数,已是侥幸。
洛浮尘坐在床边陪着她,时不时咳嗽几声。
方才她讲了外面发生的事,顾云芝嫌她聒噪,便令她住口。
门外响起敲门声,门扉被轻轻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亲切的声音:“师尊。”
顾云芝缓缓放下书卷抬眸看去。
只见江千辞探过一个脑袋,向屋中看去,朝顾云芝笑了笑。
顾云芝轻哼一声,“还知道回来。”
洛浮尘瞧见江千辞,顿时眸光瞪大,旋即站起身来。
江千辞走到床边,对洛浮尘挑了挑眉,“洛掌门,许久未见。”
洛浮尘惊讶道:“你......你......”
江千辞笑道:“我?我怎么啦?”
说着,江千辞伸出手指,点上洛浮尘的肩。
一阵如春风般柔和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将洛浮尘体内的寒气祛除殆尽。
洛浮尘抬起自己的双手看去,满目不可置信。
江千辞轻声道:“我想与师尊叙叙旧,洛掌门,可否行个方便?”
洛浮尘点头应道:“好,你们聊。”
随后她退出顾云芝的房屋,轻轻带上屋门。
江千辞坐在床边,看向苍颜白发的顾云芝,拉起她瘦如枯槁的手。
“师尊,这些年您受苦了。”
说着,自江千辞掌中散出淡淡金光,缓缓涌入顾云芝体内。
只消片刻,顾云芝体内破损的丹田,被毁的经脉已被入体的那股力量修复完好,连带着苍老的容颜也一并回春。
她轻叹一声,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跑哪野了二十年,可让沈言清好找。”
江千辞垂头笑了笑,道:“天上。”
傍晚,四人围坐在桌边,吃着沈言清做的饭菜。
洛浮尘见顾云芝身子好起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心中又十分感激江千辞。
三人都已意识到,今日玄虚门空中异象正是江千辞所为。
但她们不曾开口询问那么多,江千辞也不过多解释,只笑着与三人谈论着这二十年的事。
夜里,沐浴后的江千辞躺回了自己睡了多年的那张小床上,双腿夹着被子,惬意地翻了个身。
这些年,沈言清在碧霞峰时,一直住在这间房,屋中被她打理的整洁有序。
此时,她正在床边,将江千辞褪下的衣裳叠好放在一旁。
“阿言,来。”江千辞伸手将她拽过。
沈言清顺着她的动作攀上床。
江千辞揽上她的脖颈,问着:“要听解释么?”
沈言清哼出一声,伏在她耳旁吹散着热气,轻声道:“要开始狡辩了么?”
“怎么能是......狡辩呢。”江千辞呼吸有些纷乱,“你可知......你身下欺压的人是谁?”
“是谁?”
“是掌管这......嗯啊。”
沈言清突地咬上她的耳垂,江千辞吃痛,唇齿间发出细碎哼吟。
“哈嗯......世间万物的。”
舌尖顺着她的耳后滑落至脖颈,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
“......天帝。”
闻言,沈言清抬起头,看向被自己压在身下那面容绯红,唇齿微张的人。
“天帝又如何。”沈言清嗔道:“天帝就可抛弃发妻二十年?”
江千辞半阖着双眸望向她,一副服软的模样,“人家知道错了。”
沈言清道:“天帝犯错,也要受罚。”
江千辞抬起指尖,撩动她的发丝,打趣道:“你想要如何罚本帝?”
“既然已是天帝,那应该不会向先前那般随意晕厥过去。”
“这......本帝也不清楚。只是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本帝先狡辩一番?”
沈言清略微思索片刻,说道:“你大可一边受罚一边狡辩。”
言罢,沈言清再度俯下身子,舔舐撕咬着她的脖颈。
“唔......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