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艰难的站起来,缓了缓,“走吧。”
而裴寒江拉住乔明月纤细的手腕,“今日不去了。”
“为什么?”
裴寒江没好气的质问,“你目前的情况下皇陵只能是去当地下老祖宗的箭靶子。”
乔明月听着裴寒江夹枪带棒,“你吃火药了?”
而裴寒江则是把人拉到床上,“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夺门而出,而乔明月云里雾里,“说下皇陵的是他,说不去的还是他,整日抽风似的……算了,为了一千五百两。”
“乔明月,想想一千五百两,不管再难熬,也要忍气吞声下去。”
而裴寒江从乔明月的屋里出来,就直接入宫。
皇后气定神闲的在品茶,而身后站的正是今日闯了祸的李公公,他弯腰谄媚的在给皇后捶肩。
“太子殿下到!”
皇后放下茶,而李公公在听到太子来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皇后敏锐的察觉到了,语气轻松,“李公公在本宫身边多少年了,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如今就是一个小侍妾,也能让你害怕?”
李公公笑得讨好,“奴才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
裴寒江进去就看见皇后笑着起身,“太子殿下怎么这么晚来看本宫?”
裴寒江揣摩着自己母妃的脸,是一张保养的极其精致的脸,就算经历了岁月风霜,眼角多了几丝细纹,也丝毫不掩盖风韵的美人。
只可惜,就算是自己的母妃,他也不得不承认,美人的皮囊下,是一副蛇蝎心肠。
“母妃前几天不是往东宫派遣了一位教习嬷嬷吗?”
李公公缩在角落,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而皇后这边细细回想,“之前是有说要找一个教习嬷嬷去教你那个不成体统的侍妾宫中礼节,但尚在挑选中,还不曾派人去过东宫。”
“还不曾让人去过东宫?母妃确定不是忙于后宫事物,记差了?”
裴寒江把眼神落在角落的李公公身上,“那今日李公公可曾出宫?”
“他今日一直在本宫身边……”
裴寒江打断了她的话,“母后,我是在问李公公。”
李公公利索的跪在地上回话,“回太子殿下,不曾出过宫。”
裴寒江走到李公公面前,“是吗?”
李公公恭敬的回,“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可为奴才作证呀。”
裴寒江浑身散发一股冷凝的气息。
皇后嘴边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东宫的事情,本宫还是上心的,确实不曾有什么李嬷嬷去过。”
而裴寒江听完就开始发笑,“母妃,我何时说过李嬷嬷了?我一直说的都是教习嬷嬷。”
皇后微微讶异,“是吗?那是本宫听错了。”
裴寒江略过皇后,站在了李公公面前,用脚勾起地上人的脸,“真是长了一张可男可女的脸呀。”
李公公眼神躲闪,“这奴才就是个没根儿的,不男不女低贱的很,别脏了太子殿下的鞋。”
说完轻轻的把裴寒江抵在下巴上的脚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