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斜?!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不霓几乎是立即地反驳秋雪,酒楼遇见的那两个男子可不姓花。
从来没有见过?!花间斜不是也有参加棋会,她如何能如此快速肯定两人未曾在棋会上碰过面?秋雪压下心中疑惑,说道,“他这人行事乖张,他若想害你,不用任何理由。”
秋雪看一眼敬亭山,道,“我们此次拜访敬府,倒并不是为的那花间斜。”秋雪走回秋浦身旁,示意秋浦接着说。
秋浦道,“我在事发前两天便接到通知,说雪儿在云梦遭人算计性命垂危,那人后又指引我到达雪儿被困的山洞。这人便是红锦记的掌柜。”
“舅爷?!”
“爹爹?!”
“不错,穆掌柜拿着这份书信说是奉敬少的吩咐通知我前往云梦。”秋浦从袖口拿出当日穆掌柜带给他的信函,指间运力一掷,丢给敬亭山。
亭山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飞来的信函,展开细细察看,“信纸确实出自敬府,字迹和我亲笔所书并无二样,”亭山郑重地对秋雪道,“我会将此事查个明白,给你一个交代。”
“如此,有劳了。今日多有叨扰,告辞!”
“雪儿,”亭山见秋雪当真调头离去,不再顾忌在场的秋浦和不霓,慌忙跑上前拉住秋雪的手。
秋雪将手用力一扯,避过亭山,却也停下不再往外走。
“不霓,我有话要和雪儿私下说,你先回避下。”亭山侧头吩咐不霓。
不霓沉默退出书房。
秋雪等了半晌不见他开口,转头见到他和秋浦大眼瞪小眼,无奈道,“大哥,你在外等我片刻。”
“大哥不走远,有事唤我。”秋浦嘱咐秋雪,厉眼警告敬亭山不要乱来。
秋雪双手背在身后,踱步离开秋浦三尺外。“请说。”
瞧着秋雪清淡的脸色,秋浦有点着急上火,“我和不霓没有什么的,刚刚不霓……”
“敬少无需再多说,上次你已经解释过,你们只是普通的兄妹情谊。”秋雪开口打断亭山,上次当面亲吻都能做出,这次搂搂抱抱又算得了什么。秋雪说服自己,刚才初见到两人搂抱时,心中波澜是因为有大哥在身旁。名义上的未婚夫当着她和大哥的面红杏出墙,怎么说都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你说过不再叫我敬少的,”亭山不满,她对他做出的承诺似乎从没被放在她心上。
“我一惯不喜亲昵的称呼。”秋雪不愿再次纠结在称呼问题上。
“那为何你可以叫修容,可以叫素素,你就独独不能叫亭山?”亭山两手紧捏袖口,垂头眉眼轻挑斜斜看向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