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被看得浑身一个激灵,老天,他这是什么表情吗?这矫情的神态活像那戏文里唱的春心萌动的小生。
秋雪打了个寒颤,刚刚还和别的姑娘搂在一起,现在开始扮清纯小生了?
“你私下可叫我亭哥哥,或者山哥哥也行,”亭山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亭山,我同意叫你亭山,”秋雪抱着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跳离敬亭山三尺远,“你还有别的事吗?”
敬亭山见秋雪愿意叫自己亭山,心中一喜,低着头,双手再次捏紧衣角,学着那戏曲里的小生扭捏半晌,“雪儿,那天山洞之中,我们两人……”
“那日的事我全忘了,你不必再提起。”秋雪匆忙打断他。
“忘了?!”敬亭山一时没法消化她将那等亲密之事也能忘了。
“你怎么可以忘?那么亲密的事,虽然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那才发生多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了。丝络的事你忘了,这件事你怎么可以又忘掉?!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忘掉!”亭山激动地一把抓住她,张口便咬上她的嘴,没有半分温柔地一味啃噬。秋雪羞愤,抬脚狠命顶上他小腹,亭山受痛弯腰松开了她。
逃离开的秋雪气得双眼通红,亭山痛呼一声后见秋雪神态噗嗤一笑。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忍痛笑道,“原来你也并不是你所表现的那么不在乎。”
“疯子!”秋雪转身飞快跑出书房,心里暗恼,不该单独与他相处的,他现在是变得越发无赖了。
“雪儿,山洞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敬亭山朝跑出去的秋雪大喊。
“怎么回事?”侯着走廊外的秋浦听见动静,急忙奔向秋雪。
“没事,我们走。”秋雪摇头,避过秋浦关切的视线,然而秋浦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她被咬破了的嘴唇。
“混帐!”秋浦掉头就要进去找敬亭山。
秋雪连忙出手拉住秋浦,“大哥,没什么大碍,我们先离开这。”
看着秋雪恳求的眼神,秋浦无奈依从。心中暗自寻思回别院立马叫寒风通知华池来云梦,加快她计划的进程。
然而两人行至中庭尚未出敬府,低头寻思的秋浦忽然想起一事,伸手抬起秋雪的下巴,“雪儿,你有事瞒着大哥”。
瞧着秋雪被咬出血丝的嘴角,秋浦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收紧,双眼飞快闪过嗜血的光芒。
“什么事?”秋雪心惊,大哥那冰冷的眼神是她陌生的。
“他似乎并不惊讶你被下药。”秋浦细细的观察她,双眼紧逼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丝神情的变化。
“想是因为不霓曾向他提起过。”秋雪下巴被他捏住,吐字不是很清晰。
“那他为何知道是花间斜在背后捣鬼?他几乎同时和你说出花间斜这个名字!”秋浦提出新的疑问。
“他是在我提了花间斜之后才想起的。花家的败类除了花间斜也不做第二人想。”秋雪感觉到秋浦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低气压,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自那日山洞之事后,这几日大哥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亭山见状,松了松挟制秋雪下颚的手,“他说山洞的事会给你一个交代,他为什么这么说?他需要给你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