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西洲已经两岁了,虽然顽皮地厉害,却不似其他同龄孩子一般哭闹,乖巧地不行,总让人气到咬牙切齿却又疼到骨子里去。
她心底藏了自卑,加上当时身材有些发胖,整个人愈发敏感,他明明什么都不做,她都会很难过,总是无端生他的气。
那段时间他刚上任,忙得不可开交,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他问过几次,她都赌气地说没事,他凝着她半晌,最终在她理不直气不壮的目光之下投降,只好无奈作罢。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生过嫌隙的一段时光,最后以她咬牙减掉二十斤肉之后,在一天早上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小蛮腰洋洋自喜,发觉信心又莫名其妙地重新回来了而告终。
后来西洲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总是那这事来笑话她,装出一副大人模样摇头晃脑,“母亲,女人的自信可不能靠男人给呀!您以后可要记牢了!”
她被戳了痛处,气得没话说,指着和那男人一样蔫坏的小人儿,憋得满脸通红。
然后又总是那男人来当好人,在晚上搂着她又哄又啃,贴在她耳边说尽了好话,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清冷优雅,将她弄得浑身酥痒。
往往都是她明明气还没消,就累地昏昏欲睡了。
……
一家三口回到家后,南风下厨做了饭。
白梦回想着这些年被这俩人欺压的场景,心情不爽,坐在沙发上吃着零嘴,“西洲,帮爸爸去端饭!”
西洲,“……”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端了饭。
饭桌上,南风看着儿子短短的胳膊费力夹着菜,笑着将离他远的菜夹了过去,顺势拿纸擦掉他脸颊上的米粒。
“西洲,吃饭要注意形象。”他温声教导。
西洲吸了吸鼻头,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地望了一眼母亲,小声地嘀咕,“您看看母亲……”
白梦正埋头吃着饭,正沉浸在饭菜真好吃之中,忽然听到儿子唤她,懵懵地抬起头,却见对面的男人眉眼温柔,清眸中夹杂着几分笑意,隐隐又透着眷恋,薄唇挽起一抹缱绻到极致的笑。
他朝她伸出手,从她唇边拂过,道了声,“小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