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四九抚了抚金乌脑袋，肩上一送金乌飞向天空，化为一轮圆日，不再残缺，只是依旧是落日，鲜红如血。

四九满意的点点头，自此天域算是完整，不再是残缺状态。

不过四九知晓，此行最大受益者并不是他。

收了天域，四九跨出阴阳潭，肉身神魂完满，天域补全。

如万丈高楼地基深厚，只是往后他想要破境，比之历代先贤难之又难。

“这妮子，没走出自己的路，就先摹刻天地大道。”

四九站在阴阳潭外，见到他出潭后，阴阳潭内余下的阴阳之力，被鬼鬼黑白光茧一抽而空。

虽说四九这般说，他却知道鬼鬼在做什么，要想将天地大道摹刻，同样是千难万难。

“只剩下心神还未摹刻了吗？肉身有实体，神魂虽虚幻，也可见，偏偏这心神既无实体，也不可见。”

四九自语着，如诺不对，他必定会打断鬼鬼。

四九之所以知道，鬼鬼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是鬼鬼天域内的玉蟾，通体晶莹的体内，出现了一副两仪图。

玉蟾吞噬完太阴精粹，化作一轮青色圆月，高悬在天域内。

“这是何物？”

丝韵本是在以太阴之力冲刷肉身，以太阳之力灼烧神魂。

可当她炼化完，想要再接引太阴太阳之力，发现阴阳潭干涸，就连太阳精粹都没了踪迹。

入眼处，是那巨大玉蟾，吞噬最后一丝太阴精粹，再化作一轮圆月。

“鬼鬼的天域，那是天域内的残月。”

四九闻声，看着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的丝韵，差点笑出声。

“天域?是功法，还是神圣体质的异象？”

丝韵这才注意到，身侧站立的四九，忙捂嘴。

“不是功法，大概和神圣体质的异象差不多。”

四九不再笑丝韵，而是注意着黑白光茧，还有鬼鬼天域的情况。

“可神圣体质的异象，要仙胎境才会显现，鬼鬼在三身境，差了整整三个境界。”

丝韵还是不解，确实有部分妖孽，在三身境就能够使用部分异象，可也只是化成宝术用出。

别说如鬼鬼这般，神圣体质异象完整呈现，就是展露一角，也没人能做到，除非那人从三身境破入了葬身境。

“这不是异象，只是相似，有个人告诉我，它叫天域，拥有天域的神圣体质，等于拥有两种异象。”

四九摇头，想起在天道域时，他也是这般问绯色。

至此丝韵才知道，天域既不是功法，也不是异象。

而是在某一个，或者数个境界达到极致后。

悟性足够高的话，就能从天地景象中，悟出属于自身的天地景象，也叫做天域。

这打破了丝韵固有的认知，她知道修道境界，知道某些修道者，在某一境界极其厉害，却不知一个境界还有极境。

丝韵如此一想，她惊恐的发现，在一个境界达到极境后，且不是还能超脱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