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元?你当我是富婆还是冤大头?这东西就是我从夜市一个摊位上十元钱买的,你如果喜欢你拿走好了。”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她很心虚,手中的衣服已被她越整越乱。
“啊?十元钱,这么便宜?这上面贝母的做工和质感,还有这玫瑰金颜色,我以为是真的呢?”
林思乐又转念一想,如果是真的,那许池肯定不会这么随意地放在这里。
“这义乌货做得还挺真的,下次我也买一个,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我也不太喜欢戴,觉得脖子太过累赘,要不扔了吧!”
许池接过项链,二话没说,那条宝格丽项链已躺在垃圾桶里。
许池有片刻的沉默,自顾地整理着衣服,这条项链的价格对于她这种贫民阶级来说,可以顶大半年的工资,可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个哄女人开心,又不值钱的小物件而已。
没用就丢,有用就留,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她抗拒他给她的所有东西,更不喜欢这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奢侈品,就像他所在的那个阶级世界,她始终只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局外人。
苏亦可看着那条项链,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脑子也只闪过一丝疑问,没有细细去深究。
林思乐起身去接她远在深州市的男朋友的电话,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许池坐了一天的车,也已经累得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她闭着眼,在想着将来这几天要做的事,“明天先去换号码,再在网上投简历,熟悉枫州的交通道路,先分清东南西北……”
几乎还没到一分钟,许池就已经沉睡过去。
这是她这近一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心慌和恐惧。
一大早,许池是被窗外小院里房东老太的刷牙洗漱声吵醒的。
老人家喜欢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洗脸刷牙,开水龙头接水,刷牙,漱口再到最后洗牙杯……一系列的动作所带来的声音在许池她们的房间内听得极其清晰。
许池一看床头边的闹钟,要命,这么早!才早上六点三十五,
“这老太太起床时间比闹钟还准……”
另一边的苏亦可蒙上被子继续睡,“我已经听她刷一个月牙了,以后你会习惯的。”
许池想多睡一会,但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直接起床去洗漱做早饭。
她随意地煮了点白粥和水煮蛋,见苏亦可和林思乐都没起床,吃完早饭便独自出了门。
许池不敢打开手机,怕那些轰炸式的电话和信息。
而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因为太过匆忙,忘在南临没有带来。
她记得昨天下车的时候看见离小区门口三百米不到有一个网吧。
早上七点的网吧只有零星几个昨晚在这通宵的人,里面充斥着烟味与汗水,不是一般的难闻。
许池忍着那味道办好卡,挑了台离门口最近的电脑,她看着桌面的企鹅图像,犹豫间她登录上去。
“滴滴滴”的消息声音接触而来,像是一串催命的音符。
最让许池在意的是前同事钱芳发来的其中一条消息,
“许池,方知行一直在找你,他好像知道你买了去枫州的车票,听刘总和他打电话,方知行下周要去枫州开会,你自己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