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来的精神病闹肚子,拉得我满桌子都是。”
底下哄笑声一片,几张笑不出来的脸尬在那里。
“胡闹,这是学校,哪来的精神病。”
“真不骗您,老师。桌上还有拉完没舔干净的,不是精神病哪能干这种事,我的书本也被他揩完屁股又吃下去了不少。正常人哪会把擦屁股的纸撕得那么小的?”
老师也曾年轻过,看完“现场”,默了脸,“年轻真好,难道不知道开玩笑应该注意分寸?”
他说希望做错事的那个人能自己站出来,回应他的只有全班保持一致的沉默。
“那好,我希望这个人今天能来找我自首,否则全班共同承担。”
我被安排和班长共用一本书,挤在一起并不方便。一下课,她就开始发牢骚,“有些人还是自觉一点,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有恃无恐。谁都不是傻子,不说是给你留着面子呢。好好想想,别人凭什么替你擦屁股。”
“对啊,没错啊!”
“江岩,你刚刚骂得真好!”
“江岩,不会是因为这次考试你考得太好,伤了某些人的心吧!”
“对呀,你这次突然考这么好,难道是作弊了?”
附和的、赞成的、怀疑猜测的,各种心思的人混杂在一起,倒像一只失了旋律的交响乐。
“按这个逻辑,以后要是我考得比你们差,是不是可以把你们所有人的书都撕了。”
“那怎么可以,疯子才那么做。”
当事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人总是那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