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顾清夭努力克制着抽泣,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决绝:“爹爹的意思只是他一厢情愿,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我不需要你的报恩,更...更不需要你负责。”
“我说了,我对你,绝非因为你……”
“婚期作废吧!”顾清夭强忍着泪水,打断他的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封凌修,比起自己的幸福,她更不愿看到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封凌修的眸色深沉,仿佛压抑着风暴。他紧紧盯着顾清夭,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说一遍?”
顾清夭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我说,婚期作...”
顾清夭的话未说完,封凌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猛地靠近顾清夭,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他猛地吻住顾清夭的唇,这个吻充满了愤怒和占有欲。
顾清夭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被封凌修的力量压制住,她喜欢他,对他的亲近并不排斥,可她介意...介意他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介意他们之间的拉扯。
良久,封凌修才放开顾清夭,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封凌修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夭夭,你可听好了,我封凌修想要的东西,从未有得不到的时候。”
“那你可知,我眼里也容不得半粒沙子!”顾清夭怒目圆睁,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丝丝倔强。
顾清夭的话恰似一把利剑,直击凌修的心窝,让他那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泛起了涟漪,难以克制的欣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小姐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小脸,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激怒了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别生气!”
故而,除了他自己不愿,更是惧怕他的夭夭产生误会,他的身畔从未有过女侍如影随形。
既然话已至此,顾清夭贝齿轻咬着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角,宛如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决定将自己的忧虑全盘托出,以防他日情分消散,徒留伤感,现今说出来,总归好过日后相看两厌:“阿修,我知晓以你的身份,将来身旁定然不缺那如花似玉、温婉贤淑的好姑娘,可我就是心有不甘,也难以心甘情愿,若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与别的姑娘琴瑟和鸣却无动于衷,我定然做不到,光是如此想想,我就难以忍受...”
封凌修静静地聆听着顾清夭的话语。
“阿修...我或许...或许没有你想象得那般出色,我心气高,心眼儿也小,我是定然不会同别人一同分享你的,你若是...你若是没有考虑清楚,我们...”就此打住这四个字虽然未曾说出口,却也足以让封凌修了然于心:“我不会埋怨你的。”
她对他的喜欢,已然深入骨髓,哪怕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决不会有半分怨怼,不过会有些许遗憾罢了。
封凌修用那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捏住她那娇俏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在夭夭的心中,我难道就是那朝三暮四的薄情郎?”
顾清夭赶忙摇头:“不是的,我是说人生之路漫长,世事变化无常,谁又能...”
封凌修出声打断顾清夭的话,郑重其事地道:“那你听好了,我封凌修此生只爱顾清夭一人,永不纳妾,若有违背,活着必遭受病痛折磨,死后定堕入...”
封凌修话未说完,便被顾清夭那如青葱般的小手猛地捂住了嘴巴。
“你说便说,好好的,发什么誓?我信你便是!”顾清夭蛾眉紧蹙,面露愠色!她实在不愿他如此作践自己,哪怕他真的变心了,她也只愿各自安好!
“可我若不发誓,我的夭夭又怎能心安?”封凌修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如同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自己心口:“这里,满满都是你。”
“阿修...”顾清夭那双如狸猫般灵动的眼眸,此刻已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她凝视着眼前这个满心都是自己的人,心中还有何不满?还有何不安?
封凌修倾身向前,如微风轻拂花瓣般,缓缓吻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拥入怀中,紧些、再紧些。
顾清夭亦如娇羞的花朵,顺着他的吻生涩地回应着他。然而,昨夜温汝阳扑进他怀中的情景,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突然扎进她的心头,内心倏地泛起一阵酸涩。她刚欲挣脱,却又被他如铁钳般紧紧搂住,她心中满是不悦:“你...你先放开,你去换身衣服,有味儿。”
脑海中温汝阳拥抱他的画面,如潮水般不断涌现,尽管已过一夜,她仍觉得他身上弥漫着别的姑娘的气息,那气息仿佛如毒瘴一般,让她窒息。
封凌修闻听此言,即便她已竭力克制,他还是洞悉了顾清夭抵触他的真正缘由,这哪里是衣服有味儿?分明是这小姑娘打翻了醋坛子,他的夭夭对他的占有欲可不止一星半点,封凌修眼中笑意愈发浓郁,如那春日暖阳,倾身靠近她:“好!一切都听夭夭的。”
封凌修走出雅间,再次回来时,身着一身玄色寝衣,手上重新拿了一套崭新如墨玉一般玄色的锦衣。
屋内,顾清夭抬眼撞见封凌修,面如玉冠,身材伟岸,如那高山般挺拔,肤色不逊色于女子的白皙,甚至比女子还要好上几分,那轮廓分明俊美异常,幽暗深邃眸子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是那么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如那黑夜中的猎豹,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气息,他衣襟松散,微微敞开的衣襟处,健硕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绕是那勾魂的狐媚,如那盛开的桃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顾清夭坐在矮案旁,看到眼前的男子,脸颊瞬间羞得似熟透的苹果,她匆忙避开眼,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端起一杯茶水到嘴边,如那牛饮一般,囫囵吞下,这么明亮、清醒地直视他,叫她如何不心慌?
封凌修自是将顾清夭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微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说着,手也不安分地去解顾清夭的衣物,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他要将其打开。
“夭夭脸红成这样,热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说着,手也如那调皮的孩子一般,在顾清夭的身上游走。
顾清夭的目光闪烁不定,如那受惊的小鹿一般,忙捉住他的手,却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你别胡闹!”
封凌修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将她轻柔地拥入怀中,轻声问道:“你闻闻,可还有味儿?”
他的怀抱温暖如煦,宽厚似山,让顾清夭仿佛置身于宁静的港湾,感到无比安心。她的心跳如同受惊的小鹿,逐渐平复下来,缓缓摇头,同时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犹如那盛开的桃花,娇美动人:“没了。”
“以后,我只让你一人碰我。”封凌修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仿佛是那最温柔的春风,吹进了她的心底。
被他说透心中的顾忌,顾清夭的身子微微一颤,心中如被蜜糖浇灌,甜蜜满溢。尽管害羞得如同那害羞的玉兔,她还是微微颔首,声若蚊蝇:“嗯!”
怀中的姑娘乖巧得如同那温顺的绵羊,令他心中的燥热愈发汹涌,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犹如那醇厚的美酒,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那...”
顾清夭如梦初醒,她紧紧捂住那如鹿撞般砰砰直跳的心口,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要事需去袁府一趟。”
言罢,顾清夭急忙从他怀中挣脱而出。
“你身子不适,哪儿也不许去!”封凌修一把将她拉回,那霸道的话语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人无法拒绝。
“可是……”顾清夭面露难色,忧心忡忡:“溪溪闹出了那事,我多少也有责任,至少要去看看她怎样了?可有被舅母责罚?”
“就知道你惦念着她,我已派人帮你留意,袁宁溪次日便回到袁府了,一切安好,而封凌澈也在前往天都的途中。”
“所以……难道……”顾清夭心中突然涌起无数种可能,她的眼底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如此说来,溪溪想通了,平安无恙地回到袁府,不再痴迷于封凌澈了。”
“夭夭,那种药,你是如何解的,封凌澈便是如何解的,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封凌修无情地击破了她的幻想。
顾清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喃喃自语道:“她为何如此执拗……”
封凌修见她这般失魂落魄,心疼不已,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我说过,这并非你的过错,你无需自责,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当为自己的任性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顾清夭抬起头,眼眸中满是惋惜:“她无疑是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封凌修温柔地捧起顾清夭的小脸,轻声道:“事已至此,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不要再为任何人而伤心难过,开心地做我的新娘,好吗?”
顾清夭抬眸,男人那深情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模样,她微微颔首,依偎在封凌修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小表姐也能如她这般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