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是你啊,我现在过得挺滋润的,咋啦,有啥事不。”电话那头有些吵闹。
声音有些熟悉。
“没啥事,听妈说你现在可是大老板啦,有没有空带我玩玩啊?”我试探着问道。
“有,有,当然有。我让人捎回去的补品味道怎么样,叔婶他们喜欢不。”他似乎见惯了世间的污垢,有些不放心村里人。
“不喜欢,因为你没买我那份。”
“没事,你在家不,我在镇上,明天回去带你出来爽爽。”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
“你小子啥时候回来的?”我有点惊奇。
“今天刚回到的,现在搁旅馆这住着呢。”
一时间我有点恍惚,本以为经过时间的沉淀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生分,这样的对话让我又有了小时候天真的感觉。
可能他那边比较忙,当我准备再聊两句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我回到房间,熟练地点上一根滕王阁,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
他现在肯定是身穿貂皮,脖子披个大金链,一句话就有大把小弟围着转的大老板了吧,他会不会嫌弃我,只是当面不说呢?他现在过得咋样,这些年应该受了不少委屈吧。
不管怎样,他应该会念着往日交情给我安排个工作,生活有个着落就行。那他要是要我呢,我又能帮到他什么?
手指间的烟雾缓缓上升,与寂静的夜晚共同迎接清晨的第一声鸡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