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期待着周末的稚羽渡来到社团,发现几天过去,顶点部室窗外的杏君又秃了几分。
而那暴力、浪费、讨人厌的少女,照例坐在沙发上,换了一套崭新的陶瓷茶具。
看不懂有钱人的趣味,运动水壶多方便。
稚羽渡坐在白石遥华对面,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说道:
“文化祭还有三周开始,我们顶点部有什么活动吗?”
“我没打算带领樱之川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的文化祭。”白石遥华说着意义不明的话,“所以没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稚羽渡头一次因为顶点部太松散悠闲感到麻烦,“要不还是做点什么吧?”
“你在要求我?”白石遥华皱眉。
“请求。”
该服软就服软,稚羽渡审时度势地叹气,“我们班要举办性转女仆咖啡厅,伤风败俗。”
如果顶点部有活动,他兴许可以逃避班级活动……
白石遥华独断万古,自己“无可奈何”地在她手下当牛做马,没时间参加班级活动,也很合理吧?
扑哧一笑。
稚羽渡抬头,看见白石遥华表情淡然依旧。
“你刚刚笑了对吧。”
“不错的点子,我要不要也命令你换上什么制服呢……”
白石遥华的手指不断敲打沙发,发出低沉的“仆仆”声,饶有兴致:
“花魁的衣服怎么样,我会安排最好的化妆师,让即使是你这样子的人也能金玉其外。”
加入顶点部后,白石遥华并未实质性地对稚羽渡提出什么要求。
但她随时可以。
毕竟实质上,稚羽渡并不是作为部员加入顶点部的,而是“调教对象”。
不是什么新奇的play,对于白石遥华而言,稚羽渡就类似于一只通人性的烈性犬,可以在驯服中消磨时光。
稚羽渡对此当然有所抵触,但客观的社会地位差距摆在面前,一定程度的退让无可避免。
“花魁是要接客的,你要是允许我坐在你怀里,用嘴喂酒的话,我可以答应。”稚羽渡选择回击。
挑衅就一定要找准对方痛点。
白石遥华这么看不起自己,那就得用自己为攻击手段。
“你这种水平的花魁,还不够资格服务我。”白石遥华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话题到此结束,稚羽渡耸肩没有回话,坐到角落安心做自己的事。
专注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稚羽渡舒展身体,打算小憩一会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看向白石遥华,她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么犯困,中午睡了下午又睡,不如改成睡觉部好了。更何况有权有势,非要成立个正事不做的顶点部干嘛……稚羽渡暗自腹诽。
就在他脑内质疑白石遥华时,那睡着的少女居然像是闻到了异味般,蹙起眉头,眉毛轻颤。
虽然安睡的样子是很可爱,但该不会这个状态下也能感受到别人的意图吧?
稚羽渡不确定,但她这幅样子和他腹诽她是同时开始,让他有些猜测。
打开“安心的气场”,稚羽渡收敛住继续吐槽白石遥华的欲望。
他本想开始视频学习,可部室内安静的氛围、白石遥华均匀的呼吸声,营造出软绵绵的氛围。
这副场景,好适合睡觉。
稚羽渡打了个哈欠,当即遵从心意,脱下西装外套垫在桌面,囫囵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又是黄昏,白石遥华不见踪影,稚羽渡甩甩脑袋,将脑中滞涩抛开,起身准备回家。
“稚羽君,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