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要被一直管控吗？”

“可以这么理解。”

“一百万个人里才有一个，全球大概有七千多个中质吗？”

“目前记录编号的中质有两千多个，还有一些中质已经上了黑名单，有自己专门的编号，具体有多少，这个我也不清楚，剩下那些大多数的，都是一些隐质和觉醒后藏起来的中质。”

“那两千多个人现在都在哪呢？”

“一部分人像我一样，被收编了，给中质局打工，事实上，每个市里都有一个中质局，一个中质局至少会分配一个中质，你别看我是这里的队长，其实我上面的局长对我进行直接管控。还有一些中质，没办法正常运用自己的质能，就会让他们签一个协议，允许他们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但终身禁止使用质能，如果擅自违反规定被发现的话，就直接吃牢饭了。当然，还有那些极其强大的中质，他们的待遇你也无法想象。”

“我接下来又要被送到哪里？”

“上京，广深和申城这三座国内综合实力最强的城市里，都有一个专门的中质管控所，吸纳全国各地的中质，你会被送到最近的申城，然后进行测试并学习质能的运用，大概得一年。”

“一年时间？”

“一年已经是理论最少的时间了，我**在那里待了两年。还有一点，中质的任何消息，是禁止向普通人透露的，你的所有信息都会被暂时抹除，如果你想回到原本的生活，就只有在管控所长时间考核不通过的情况下，自愿放弃自己的质能这一条路。我是西川人，被送到上京管控所练了两年之后，就被分配到这里了。所以，暂时忘记你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所谓的朋友们吧。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很期待吧？终于能跟那些**的生活切割了。去见见你的更多同类们吧，看看我们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哈哈哈。”

“不对，你的那些同事，他们不可能都是中质吧？而且你说的，禁止向普通人透露，那他们是什么情况？还有，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是疯子。”

“当中质变多的时候，就要训练一些普通人专门对抗我们，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别看他们很普通，但其实也相对少见，因为他们体内的质都是异常紊乱的，虽然不清楚原理，但他们受到质能的伤害很少。你要明白一个逻辑，虽然我们有力量，但是我们也会死去，而且我们的同类太少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还是正常人，中质局的存在你以为是什么？给中质服务的吗？别傻了，是为了借我们的手打击那些犯罪的中质，顺便多找一些你这样的新中质，这都是为了正常人生活的安定，我们从**被发现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安稳了。另外，你说你不是疯子，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每一个中质都是疯子，只是疯的程度和类型不同罢了，这是有研究的，没有例外，你戴着面具，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就以为没事了吗？不然你以为质能是随机稳定的？这当然是有决定因素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因素和我们的心理相关，真有意思哈哈。”

秦启沉默了，实际上，高立身的话戳中了他，虽然过往的生活也很重要，李意一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但如果逼他割裂那些，他倒也不是太有所谓。

“我该如何暂时消失？总有人记得我吧？”

“在这个世界，我们唯一的特权可能就是这个了。你没发现我们能从警察局直接带你走吗？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但是他们必须听命，也不能过问，我们让他们从学校带你走，你就被带走了，实际上他们也好奇，可能有部分人知道真相，但，谁都不能往外透露。但凡事件涉及中质，我们中质局的人还是很有权利的。即使日后有人想查你的信息，也无从下手。直到你离开了考察营，有了第二个身份的那一天，我的身份就是这个厂子的监工，但是只要离开这里，不做任务的时候，我也不能随意使用质能。”

“我明白了。”

“你最好别觉得自己装作运用不好质能就可以离开，回去做一个大学生。嘿嘿，你的质能太稳定了，我能看到，所以你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从未意识到什么异样，你是个天才，**，我都羡慕了。”

“江州市本地有多少中质？”

“我还真专门查过，户籍在这边的，加上你才有三个，一个在别的地方给中质局打工了，一个没有成功通过考核，放弃质能了，你就是第三个。剩下的，应该都是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