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摇摇头：

“这点客户会确认的，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这会把你信誉搞烂的，到时候你就没活儿干了，全夜之城的中间人都会把你列入黑名单。”

陈帘若有所思：“你们的联系还挺紧密的。”

在游戏里，各中间人还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大概是一个中间人管一个区域，平时往来不多，看来中间人也是会进步的。

威尔森站起身来，走到台球桌边：

“别看了，文件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伊尔曼之前就是个货车司机，给汉堡店送冷冻肉饼的。”

陈帘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货车司机能偷什么东西，汉堡店的秘密配方？”

威尔森摇摇头：

“这就是你需要搞明白的事儿了——如果没拿到对的东西，客户是不会付钱的。”

陈帘在确定了无法从威尔森这里挖掘出更多信息后，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威尔森叫住了陈帘，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还有个活儿，不过是最难搞那种，你运气好的话就顺便做了，看见照片里这只蠢猫了吗，你要是能找到它的踪迹，我也付你5000，要是你能把它逮回来，我付你两万——这笔单子我可一分钱没赚，我的那份都给你，只要你能把这蠢猫带到这里。”

陈帘接过照片一看，这不是狸花猫吗，这玩意儿是原产自中国，不知怎的这也有一只。

“两万……这猫值这么多钱？”

威尔森拍了拍陈帘的肩膀：

“有个大小姐斥巨资买了这只蠢猫，听说还是坐飞机过来的，结果猫从家里溜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你要是能找到你就发了。”

陈帘哭笑不得：

“夜之城那么大，我上哪儿给你找只猫去？”

威尔森烦躁地摆摆手，大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所以说这是我最讨厌的那类委托，你看着找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我手底下那群崽子没一个愿意干这活儿！这样下去我的KPI会降低的！”

陈帘大惊：

“中间人也有KPI？”

威尔森奇怪地看了陈帘一眼：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是客户你当然要选择业务能力强的中间人，能把任务交到合适的人手上是中间人最重要的能力——我看好你！”

威尔森看着陈帘的身影离开铁皮屋，神色有些复杂，和服女子叹了口气，来到威尔森身边坐下：

“你就让他去？”

威尔森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龙的单子不得不接……先让他去探探路，如果没死算他运气好，到时候多给点钱就是了。”

“那死了呢？”

“要是死了，对龙那边也交代得过去了。”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老虎机里流转不停的红色灯光将小小的铁物屋映得通红一片。

陈帘的脑袋突然从门后探了出来。

威尔森大惊：

“你怎么回来了。”

陈帘羞赧一笑：

“那个啥，我能不能先支2000，就从这笔单子酬劳里扣，我有急用。”

威尔森嘴角抽了抽：

“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就这一次。”

陈帘接过钱大喜过望地离开了，威尔森走出房间，目视他完全离开棚户区才松了一口气，向和服女子伸了伸手。

和服女子面色一变：

“你要是再抽那玩意儿，我现在就走。”

威尔森暗自嘟囔：

“有这么难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