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见江行舟的神色不太好,越景禾问:“你这是怎么了,气色看起来差了好多”
江行舟凤眸一挑道:“也许是近日为殿下奔走忙碌累倒了,也看过太医没什么事,待殿下得偿所愿后放臣个假就好了”
越景禾拍拍他的肩道:“辛苦你”
不过越景禾也知道,江行舟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来由,再过半月就是皇室最重要的宗庙承继大典,届时梁帝会亲自出面,昭告宗庙天下百官。只要过了这一道坎,任谁也不能撼动他太子的地位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定王安静的看起来像无事一般
无论江行舟还是越景禾都明白,越是安静,越是危机四伏。无论定王还是宜妃,他们都不会乐见大典的成功
越景禾本想让沈颜给江行舟把把脉,反正她潜进宫里都有小半年的日子,也没人看出她的身份来,便是给江行舟看看应当也无妨
可越景禾不敢赌,眼下是最重要的时候,若是节外生枝
于是再三思索,越景禾将此事按下,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自己这次犹豫,造就了之后更大的麻烦
沈颜对这事一无所知,一来她基本是躲着江行舟走的
毕竟四皇子都能凭借她的背影看出端倪,她不敢赌,江行舟这个和她曾朝夕相处的人会看不穿
二来,她最近也确实很忙,忙着试验各种药方,自从过了年以后,梁帝的身体已经溃败不堪,要是稍有不甚,天下必定大乱。在这个时候,沈颜几乎摒弃自己和梁帝的恩怨,一心只想保他的身体坚持到太子承继大典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