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都是些身外之物。”
两人聊着聊着就上了头,回过神来时,天已经黑了。
“不好,聊得兴起,忘了要回去集合了,老爷子,我先走一步,你也快回家吧。”
张道寻看着李狜捱扛着斧头往回跑,喃喃自语着:“我家可有点远呐,不着急。倒是你,前路小心啊。”
“娘,那个对着隔壁空院子的门说话的哥哥走了,明明门前谁都没有啊,真奇怪。”
“你这小娃子说什么呢,那可是祭师大人,做事都是有深意的,你瞎猜个什么,快去睡觉。”
“对了,娘,我今天和狜蛋他们玩的时候,藏的棍子多了两根,明明是人手一根的。”
“兴许是他们又多找了几根放在那了吧,快去睡了。”
当李狜捱回去的时候,其余几人都已经在等了。
“对不住了诸位,走的远了些。”
“无妨,那小贼现在还不会动手。”
刘贤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始给几人安排任务。
“李狜捱和王狜仙,找两个屋顶站住,你们两个神力充足,若只附在双眼,撑过一夜绰绰有余,其余人将所有屋子的门窗闭紧,然后在院内巡视。”
李狜捱突然发问:“刘哥,要是那个小贼挖了地道怎么办。”
“这院子我刚刚已经查过一遍了,没有什么地道坑洞的,大可放心。”
李狜捱见刘贤狜志在必得,也就没多质疑,毕竟他本来就对这差事没什么兴趣。
站到屋顶后,李狜捱扛着三牲度狜钺四处扫视,院子虽说不小,但自己一个就能看得七七八八,再加上王狜仙,只要有人进来就一定能发现。
“那小贼看到我这满是压迫感的身影,不会直接逃掉吧?”
百无聊赖之下,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就这么在屋顶吹了大概两个时辰寒风,李狜捱终于发现了异常。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院里,用一种怪异的姿势向某间屋子爬去,这应该就是那贼人了。
李狜捱瞬间将神力传遍全身,从屋顶一跃而下,直扑向那小贼。
其余人见李狜捱动了,也调动神力,朝他扑下的地方冲去,直接将那黑影围住。
刘贤狜见几人围着一片空地,知道那小贼已经被逮住。
“这贼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调动神力竟然一点都看不到,恐怕背后有高人指点。”
刘贤狜思索片刻,直接说:“你们几个将他绑起来轮流看守,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县里。”
“这就回去了?要是他还有同伙?”
“那就是另一件差事了。”
刘贤狜摆了摆手,“今晚还要劳烦你们看住他,我没从司祭院首那里求得神力,和凡人没什么区别,看不见他。”
第二天一早,那小贼的隐匿秘法大概是失效了,凡人也能看见他了。
“只可惜,这小贼好像是自尽了,只能把尸体带回去了”,刘贤狜有些遗憾。
临走时,那村长往几人手中塞了些钱财,不断地感谢着。
一个灰衣老汉坐在村口的一棵老树上,看着板车上拉着的那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
“你们五个表现得极佳,不愧是祭师。”
刘贤狜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毕竟和这五位祭师打好关系可是件大事。
晌午时,一个浑身泥巴的小孩对母亲说着新鲜事:
娘,我今天和狜蛋他们玩的时候,藏的棍子多了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