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你的命还是交给百姓处置吧!”
朱齐天说完便带着白玖离开了。
胡县令好似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他的夫人这才从房间出来,搂着胡县令的头嚎啕大哭。
第二天,白玖把胡县令写的几页纸贴在了城中的告示墙上。
他卖力地喊着:“大家快来看啊,胡县令的认罪书,大家快来看啊……”
很快来看认罪书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人们议论纷纷。
“什么?这么说之前丢的那些人都让胡县令吃了?真是太残忍了!”
“真是人面兽心,亏我们还把他当成孝子,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突然人群中一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我今天就要为你报仇!”
“对,我们得把这个没人性的畜牲除掉,以绝后患!”
人越聚越多,讨伐胡县令的声音越来越多,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走,我们找胡畜牲算账去!”
“为我们那些可怜的同乡报仇!报仇!”
有人振臂一挥,大家一起向县衙涌去。
衙役阻挡百姓进入县衙,有人把认罪书撕下来拿给衙役看。衙役看了也惊呆了,实在没想到他们一向敬重的县令竟然是个吃人的恶魔。衙役转身带着百姓进入内院寻找胡县令。
众人看到胡县令,不由分说上去就打。胡县令的夫人想要阻拦,根本拦不住。百姓都气愤到了极点,连他夫人一起打。
很快,胡县令夫妻二人被活活打死了。
百姓在荷塘边发现了一堆白骨,又从荷塘里挖出了好多。看到这些白骨的人都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此时的天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仿佛是在为这些森森白骨哭泣。
“还有县尉,那个县尉也不是东西,我们一起把他铲除,为民除害!走,有种的跟我走!”
一群人又向下一个目标涌去。结果自然是一样的,县尉同样被愤怒的百姓活活打死了。
雨停了,朱齐天三人也该上路了。
在滁州城外朱齐天回首望去,雨后的滁州格外清爽,晴朗的天空中挂着一道美丽的彩虹。
在那彩虹之下好似有一个腰细如柳的女子在对他微微浅笑。
“真没想到,人竟然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丧心病狂!吃百姓之身而死于百姓之手,或许这就是因果使然。”史常阳感慨道。
朱齐天一勒缰绳,催马前行,“善恶一念间,欲本万恶源。如若不能压制心中欲望,恶念一旦战胜善念,便会走上不归路。”
“我发现你现在变的……”史常阳思索了一下,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变得有学问了!”
白玖听了大声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家少主,我家少主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他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可以教化众生呢!”
“怎么夸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变得这样臭了?”朱齐天不满意地说道。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本地民风确实彪悍,百姓富有反抗精神,说不定以后这里的百姓真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史常阳问他,“诛杀朝廷命官已经是天大的事了,你还想他们干出什么大事?救民于水火吗?”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三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谈话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