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嬷嬷找不到人照办北离挽的吩咐,她一夜都没有回客栈。那个地方一定还充满着血腥的气味,血腥之下,常有杀戮。两个伺候丫头尸骨未寒,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办事不利,若她这样回去,说不定,下一个去见阎王爷的人就是她了。
好在东华的七月不凉,若这是在北梁,她在外头呆上一晚上,不知会落得什么病来。
整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容身的去处,因为她不敢。她怕她一不留神,就被蒙越揪了出来,送回去让公主处罚。她只能在外游荡。
就这样,她仍觉得一夜过得太快了。
稍不留神,天就亮了。
她像一只故作从容的过街老鼠,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该如何向北离挽说明,往后又该拿什么借口保命。
烈王府。
外头的天还是蒙蒙亮,屋中暗得看不太清,却没有人点灯。
“易临,”李惊澜沉醇的声音顿了顿,一挑眉,“不,该改口了,上官临。”
对面坐着的白衣男子有些无奈地笑笑,叹然道:“烈王殿下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不过我此行一去,未来我都该是上官临了。易临这个身份,我难以割舍,可也无可奈何。”
“穆月倾提议的庆功宴要在半个月后举行,本王让你提前出发,有本王的道理。至于本王是否押对了,还得看往后这些人的行迹。”
上官临点了点头,“早些回去也好,我担忧我母亲,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李惊澜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余光微偏,恰好看到上官临微微握起的手掌。“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