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胡文娟总是和他抱怨,说他总是偏心蓝小兰,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教授也愿意给胡文娟这个机会。
如果他的两地门生,一个能在大学里传授知识,一个能继承他在研究所多年的工作,等他百年到老的时候,他总算可以放心的合上眼睛。
只可是,有一天,他细心教导了一年多的胡文娟,居然拿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到了白教授的面前。
“教授,希望您可以成全我。”
白教授愕然……
“是有什么问题吗?”看到一百万支票的时候,起初白教授是担心的,他以为胡文娟是出了什么事,急需要用钱,才会狠心地要离开他。
不过是区区一百万而已,在见多识广的白教授面前,何足挂齿。
而胡文娟,显然没有听明白白教授的意思。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总是偏心蓝小兰,但是我现在看明白了,您对她不单只是偏心,还对我存在了许多不满,不是吗?”
胡文娟的眼里,只剩下了怨怼和愤恨。
“这一年多以来,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工作,让我每时每刻像像一条绷带架在脖子上一样,我被勒得无法呼吸。”
“而且,你让我去读的许多书,我都觉得你是在故意为难我,故意让我不痛快。”
“哦?你说的是哪一本。”
“比如那本说心理学的书,我真的完全不能理解。我们做考古学胡为什么要去学这些。而且你就推荐,就推荐了十余本,如果你是看我不顺眼想故意刁难我,可以直说,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折磨我。”
“而且研究所有一堆破事,已经让我每天自顾不暇,你还故意让我修补那一幅一千多年以前的油画,我觉得你完全是在针对我。”
“而且,我认为我的付出,和我的该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胡文娟极力的控诉着。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白教授点了点桌子上的那一张支票。
“有一个有实力的有目光的总裁,愿意高兴挖我过去,做他们企业 集团的文物鉴赏师。”
“这支票,是他们给我诚意金。我要是过去,他们给我开的是百万年薪!”
“我念在教授您教导了我多年,这一百万,就算是我给您的一点学费和补偿吧。”
“希望教授您可以理解我的难处,放我离开。”
白教授抿了抿手中的那一杯茶,刚刚还是温热的,如今已经凉凉。
硬是喝下去,也只是会徒增自己的难受之感罢了。
白教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在胡文娟的离职报告上签字画押,一气呵成,没有多说一言一句。
胡文娟看到离职报告上的签字,心里像大石落地一样,满意的笑了起来,正转身离开。
刚走出教授办公室的时候,白教授拿着支票,追了出来。
“我们既然师生一场,你离开,我也应该送你一份大礼才对。”
“这张支票,你拿走吧。祝您前程似锦,未来的路光明灿烂!”
胡文娟像是一阵错愕,看到白教授失望的神情,她的心一楞,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教授手里的那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白教授把支票轻飘飘地丢在了地上,转身关门离开了。
这件事,是白教授心里的心结,从那以后白教授总是一副失落和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那以后,在研究所里,胡文娟的名字就成了忌讳,没有一个人再提起她了。
直到今天,从蓝小兰的嘴里,大家才又听到了这个让人生气又尴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