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用没浇过渗透液的魔法石?”
徐泽张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呢?
周围的跟班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全部惊恐的一哆嗦,女伴拉着刘宿,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因为一块魔法石在没浇上渗透液的时候,利用率极低,准魔法使也几乎没法使用,这是常识。对于一般人来说和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徐泽张能够自己使用魔法,很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就具有魔力。这对于这些用外力才能稍微窥见魔法奥秘的准魔法使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天才?
老板面色平静,抬眼弹了弹手指,那些小弟立刻被一股强风按进了墙面中,几个强行要碰魔法石的也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打着旋的扔出了门。
小弟们无法挣扎,只能哆哆嗦嗦的看向刘宿,刘宿也意识到徐泽张有人撑腰,愤愤不平的喊了句:“今天的事还没完,几天后的擂台赛我等着你。”
说罢挥袖离去,小弟和那女子也跟着一溜烟逃走了。
徐泽张对老妇人道谢,谁知道老妇人啐了一口,毫不讲情面的喊道:“给我滚出我的店。”
徐泽张闻言一愣。
老妇人再次说:“没听见吗?滚出去,你以后都不用来了。你会用魔法,那经你手的石头全部都是残次品了。哎呀,真是个混球。”
总之,没想到自己真的因为这些破事丢了工作。
旁边的同事们偷偷看了几眼,都没有说话,草草的结了工钱,徐泽张离开了来之不易的工作。
这时候,他的内心忽然产生了疑惑。
所以爱究竟是什么?
他失去了工作根本无所谓,可是,没了这个,老爸就会更加拼命的干活,总有一天会吃不消的。
他很确信,父亲是爱自己的,但是却让自己做他根本不愿做的事,仿佛父爱是有代价的交易。
他也确信,自己是爱父亲的,但是面对这种指令一样的语言,面对父亲对他的人生规划,他烦躁不堪,不惜发怒、顶撞。
他很想道歉,但是心底总有一些不可明说的执着,总是要僵持着,就像缠在老树上的死藤。
夜晚,家中。
每次吃饭,老爸都要用说教的口吻,为徐泽张指出一条所谓的明路。
老头:“你应该结个婚了,你这个年纪的人都结婚了……最好啊,能在我死之前让我抱上孙子。”
徐泽张不情愿的回应:“我才20岁,哪有这个时候结婚的。”
“你有吃有喝的,还不知足啊,我们那个年代……魔族并起啊,第二天看见太阳就谢天谢地了。”老头抿了一口,“你应该先找找了,现在勇者多啊,压力大,你又没抱上宫廷的铁饭碗。”
连续吃了几口肉之后,徐泽张试探着说:“要是……我说,我打算,不结了呢?”
……
……
沉默的晚风吹开了云雾,月色像是窥视天地的眼瞳,每一次云雾的飘摇,都是一次眨眼。
夜晚中,注定有人因人生的困顿而清醒,白天,注定有人因人生的清醒而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