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咋就那么巧,偏偏是掌心。
下一秒,一只大手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大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然后捂住她的眼睛,让她脑袋靠在他紧实的腹肌上。
熟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鼻翼,苏念念懵住了。
这……
这样是不是也太亲密了?
“她怕疼,麻烦您轻一些。”霍砚森低沉有礼的声音。
“啧,”老医生赞赏地笑了下,“年轻人看着糙汉子一个,还挺会疼老婆,不错不错,有前途。”
老婆……
苏念念的小心脏被刺了下,她咬咬唇,闷闷地回了老医生一句,“医生你误会了,我是他前妻。”
“……”
年轻人,关系还怪复杂的。
老医生意味深长地瞅了眼两人,再次消毒时,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
这么年轻就离婚了,也怪可怜的。
。
半小时后,伤口包扎完毕,而这时候,苏念念靠在霍砚森身上已经差不多睡着了。
这些天,她总是睡不太好,加上这几天苏鸿涛住院,她又来来回回的跑医院,着实是累到了。
她迷糊的连老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霍砚森从她小手牢牢抱着他腰的动作就知道她是要睡着了,这是她的一个小癖好,睡着后总要抓着点什么才能安心,而且是睡的越沉,一定要抓的越紧。
这是一间无人居住的病房,很安静。
他俯下身子,目光贪婪地看她漂亮恬静的睡脸。
半晌,怕她这样睡会不舒服,她又只穿着毛衣,虽说是有暖气,但也怕她会着凉,他缓缓地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
女孩瘦又小,他的大衣又厚实又长,盖在她身上,像条被子一样包裹得她严严实实的,就只露着一张巴掌小脸。
身上忽然暖乎乎的,气味又是自己熟悉的,睡梦里苏念念满足极了地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小嘴里咕哝道,“老公……谢谢你帮我盖被子。”
声音不大,但耳边极好的霍砚森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叶鹤南这个名字憋闷了好半天的心情瞬然明朗起来,他低下眼睫,唇角弯起上扬的弧度,“小乖。”
他薄唇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苏念念这一觉睡的并不长,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还在霍砚森怀里时,她整个人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大衣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了地上。
“霍……霍砚森,”她咽咽口水,“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她说完,顾不上别的什么,慌忙弯身捡他的大衣,恰巧这时霍砚森也俯下身,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指便触碰到了。
一股电流缓缓席卷着苏念念,激起她心底层层涟漪,她飞快移开手指,“你,你来捡好了。”
湛黑的眸子凝着她慌乱无措的小脸,霍砚森不动声色地捡起大衣。
苏念念这时注意到大衣上沾了些泥土,她觉得很抱歉,他是有洁癖的,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她的血,现下又弄脏了不说,消毒水味他肯定也不喜欢。
望着他挺拔的身型,她小手不自觉背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脑袋,“对不起啊霍总,我买一件新的赔你好了。”
从他进病房开始到现在,霍砚森觉得自己的耐心全部耗尽了。
“念念,”他喉结动着温柔唤她,“我们谈谈好吗?”
苏念念想也没想地摇头,“不用了霍总,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爸爸还在等我,我去找他了。”
话音落下,她仰着小脑袋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
“念念……”霍砚森快她一步地握住她手腕,“我已经告诉过你爸爸我们会晚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