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他的双眸依旧被厚重的黑暗所笼罩，无法窥见外界的一丝光亮，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从万千人群中辨认出她。

而同一时刻的另一处......

“茉莉！”武神凌惊喜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尽管他对于自己为何会如此突然、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出现茉莉的面前疑惑不解，但仅仅是能够再次靠近她，就足以让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茉莉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武神凌的突然出现，正巧隔开了茉莉与舒言的距离。他是挤进去的，虽然这也是他故意的。

“你的头发……”武神凌的目光落在茉莉那一头如年华逝去而泛白的发丝上，欲言又止，神色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的茉莉，让他不禁回想起六年前那个因星尘的千丝铃而苏醒过来的她——那个自信又妩媚，仿佛一切都不在意，却又独守心中玫瑰的她。

情不自禁地，武神凌伸出手。

茉莉的反应迅速而果断。她伸手拦下了武神凌想要触碰她头发的手。她叹气道：“既然不曾醒来，就不要靠近我。你会后悔的。”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哀愁。

明明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关于他们过往的记忆，明明知道自己过去曾在他最信任之时骗过他，为什么他还是如此天真地想要靠近她呢？

明明......他该是恨她的......

然而，武神凌的回答却出乎了茉莉的意料。

他反握住她的手，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深邃的光芒：“你又在自以为是了。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所有的过往呢？”

他向前迈出一步，眼神中充满了攻略性的光芒，直视着茉莉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反问道：“我记得一切，为什么你又不敢面对我？”

茉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差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她知道，自己强硬的外壳下一直是个脆弱胆小的灵魂，于是总用无情的话将人推开。她害怕，听见他无情的话语。

可是，他看懂了她。

这是茉莉没料到的。

明明都推开，还要凑上来！

茉莉一时无措。于是，主导权悄然间转移到了武神凌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