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不敢置信的将手放上去，半晌后，直接将围巾抓了起来，可他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抬头有些震惊的看向蹇宇，第一次发现蹇宇的面容可以如此森然，不是平日里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是危机时冷静克制的样子，那样子就像是在看某种诡异的外星生物，比他看到鬼还要不可思议，还要恐怖。

陈小凡默默的接受几个人的注视，半晌后，颓然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蹇宇接受了他的说辞，表情恢复正常，向后靠去，不再盯着他。童楠则继续用那浅淡的眸子，冷淡的表情看他。

陈小凡继续说：“你们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个灵媒师。”

这一下，所有人都释然了。

王之涵笑嘻嘻的跑来一巴掌拍在他身后，说：“居然有这种特异功能，那是不是以后只要小凡去摸摸什么东西，就能驱灵了？哎呀，不对，这不是把我们的饭碗抢了吗？林前辈，你说句话啊！”

林梓阳不耐烦的撇他了一眼，“哪儿来的这么简单的事？”

“梓阳说的没错，不会有这么简单，先暂时按照原定的计划，各干各的工作，好了，都回去睡吧。”

次日，清晨，天空刚刚破晓，陈小凡立马翻身起来，随便收拾了收拾，套了件卫衣，出了门。

他这一夜都不好过。

起初是翻来覆去，唉声叹气，思前想后的睡不着，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梦到自己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在街上乞讨，手上还烂了一个大洞，不断的往外流血。

陈小凡一个激灵，惊醒了，掌心没有血，却是一手的汗。

他匆匆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天色尚早，黑茫茫一片，陈小凡翻着朋友圈，缓解缓解心慌，发现没有什么人，一划就到底了，剩下的还全是代购。

他便合了手机，睁眼到天亮，第一缕光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公司的楼下，心绪不宁的看着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

街上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环卫工人，戴着口罩，一言不发，一丝不苟的捡烟头，陈小凡默默口袋，渡步到对面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边散步边抽烟。

天亮的很快，一根烟没抽完，已经是大亮，却还是没什么人。

早上没吃东西就抽烟，陈小凡感觉有些反胃头晕，正巧路过一间早餐店，要了油条稀饭吃起来。

老板人很热情，一边炸油条，一边和陈小凡聊天，只是他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陈小凡不大听的懂，却仍然不时点头应和两声，他这个人对人一直很友善，奇怪的是他却没什么朋友，陈小凡对这一点始终不大想的通，他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友善吧。

吃了没多久，还剩下半碗稀饭半根油条，一个套着白色围裙的大妈走进来，对老板说外面隔了一条街的大润发后面的巷子里，又发生命案了，围了好多警察。

老板啧啧两声，转身对陈小凡说：“听你说话应该是外地人，最近不太平，这片地方连着两个晚上都死人了，晚上还是少出来为妙。”

陈小凡连连点头，心想，不是死了两个人，而是死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