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验明正身后,姚部长留下了真诚的泪水,将近一个月了,他终于重见天日了,不管去哪里也比在魏公公手里强。他实在是受够了魏公公的独家小秘方,魏公公每天总要心血来潮拿他实验新配方,以便求证出不同的结果。
虽然魏公公已经知道正确结果,可魏公公的求知欲是无限大的,每每想起这茬来他总是要反复求证。
每次都拿姚部长进行临床试验,试验到姚部长开始怀疑人生,出现了临床副作用,才勉强作罢……
谭老三带来的那名郎中将手搭在姚思仁的手腕处号起脉来,许久后:“此人脉息微弱,眼珠无光,皮下淤血不散,气血不畅,脾肺坠热,若不好好调理,只怕是时日无多……”
谭老三看了一眼躺着的姚部长,对大夫问道:“大夫,那若是好好调理?此人还有的救吗?”说完,谭老三紧张的等待着大夫回话。
不光是谭老三在紧张等待,躺着的姚尚书更是张着大眼焦急的等待着,若不是此时他没有力气说话,一定会紧紧的抓着大夫的手臂让大夫不要轻易放弃他,他真的还能在抢救一下。
大夫又反复的查看了姚部长的伤势后,接着说道:“此人身上一眼望去虽都是皮肉伤,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已伤至筋骨,脾肺受损,加上此人年纪老矣,肾气不固,多日小便未尽,毒积于腑门不出……”
“大夫……你就直说,他还有救吗,就是死了,问诊费也少不了你的。”
这会儿,不仅是谭老三和姚部长,就连魏公公也开始紧张起来,不过魏公公更为复杂些,魏公公既是希望姚部长熬不住,又希望姚部长能够挺住。
大夫叹道:“这要治嘛,也并非治不好,老夫可以用药消肿毒,生肌,补其脾肺,可此人伤势过重,是药三分毒,老夫用的药,其中有几味都是虎狼之药,以他身体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虚不受补,你们要有个准备,能不能治好,还得看他自身造化,且所需草药价格昂贵,这样吧,老夫先开个方子,你们赶紧让人去抓药,以武火煎一个时辰换文火在煎二个时辰先让他服下。”
听到还有得救,除了大夫外的其余三人心口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魏公公,谭某觉得这笔生意咱们得重新好好的谈谈了,你把姚尚书弄得半死不活的,这谭某回去了怎么跟我老大交代?不过你竟然把人带来了,谭某也不为难你,姚尚书治病期间所需医药费这你得负责到底,万一姚尚书还是没能熬过来,给姚尚书买棺材办后事的银子还得你出,这笔账咱可得算清楚了,谭某要的是活人,可不是死人。”
魏公公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听着谭老三在那边给他算着账,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原来搞科研工作还是要付医药费的……
“谭爷,这……”
“怎么?魏公公是不想出?难不成魏公公叫了春,还得谭某给你掏银子?”谭老三面色一变。
魏公公开始心疼起他的银子来,为了补上那个窟窿,魏公公已经把工资预支到了天启二十年……
“出!咱家出!咱家就是想问问这得多少银子……”
“这个嘛……谭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魏公公如今手头紧,这笔银子谭某不着急要,立个欠条,待魏公公手头宽裕些在还。”
“借……借条……”魏公公惊讶的看着谭老三。
显然,魏公公自从过上了好日子后,下馆子那都是赊账的,拿人家的银子都是给别人面子,早就忘了借钱是要打收据的。
谭老三笑道:“当然了,谭某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这么多的银子,谭某一个人怎么拿得出来,谭某知道魏公公身份尊贵,要您亲自拉下脸和那些低贱的商户去借银子,实在是有失您老的身份,我们老大说了,助人为乐,谭某就帮魏公公开了这个口,天津的这些商号也谭某一起凑了这三百万两银子,这借银子总得立个借据不是,怎么,魏公公不想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