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行看到,易逢春本是站在这群人的最后,不知是他还在生易慎之出走的气,还是要显出他做家长的威严,因此他在这群女人走下台阶之时,仍站在那里观望。
听到红衣裙美妇的呼唤,易逢春快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易逢春戴了一顶儒巾,只见他的相貌看上去不过五十余岁,比之实际的年龄年轻许多,也许是他自己就是药师,很会调理自己。他留着浓重的胡须,但那胡须全部为黑色,就是一显白色也找不到。上官敏行想不到,眼前的易逢春根本就不像是一位七十五岁的老翁。
看到易逢春来到车前,易慎之小声地喊道:“爹”
易慎之喊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易逢春的眼圈红了一红,道:“你再胡闹,看我不用滕条打你的屁股。”
围观的众妇人全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易逢春这样说,就是表示他原谅了易慎之的胡闹。
上官敏行看到,在那群女人里,有一位穿黄衫的面容娇艳的女子,正在那里盯着苏曼琪看,她的眼中,生满了疑惑与挑剔。上官敏行知道,这肯定是易慎之的姐姐,只是不知道她是易慎之的几姐。再看那些女人,全部长得娇艳如花,竟没有一位是长相平凡的女人,似乎每一位都有自己的动人之处。
易逢春用手搭了一下易慎之的脉,然后将他的长衫掀起,看了一下易慎之塌陷的肋骨。然后对身后的一位女仆吩咐了几句,女仆小跑着进入青涧堂。
女仆捧着一个类似圆筐的木架,易逢春把木架套在易慎之的身上,然后他用极快的手法点了易慎之身上的几处穴道,再用一块牛皮粘贴在易慎之塌陷的胸前,那牛皮上缝有铜环,易逢春用布绳拉住铜环,固定在木架上,强行把易慎之塌陷的前胸拉了出来。
虽然易逢春的点穴是为了帮易慎之止痛,但那种疼痛还是令易慎之冒出了一身虚汗。
易逢春仔细地看了看易慎之的前胸,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比较满意,便对身后的女仆说道:“把五号药箱的药煎上两剂,为公子服下就可以了。”
女仆听完,小跑着奔向青涧堂。
红衣裙美妇关切地问道:“逢春,慎之的伤不要紧吧?”
易逢春对自己的医术甚是自负,他轻声说道:“原来可能有些严重,经过我这一番调理,已是好了大半。两三日便可无事。他只是肋骨被人打折,那肋骨弯进腑脏,剌得腑脏疼痛,因此他无法行动,动一动便浑身剧痛。现下经我调理,应该问题不大了。慎之,你试着动一动,看可还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