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禁烟看了看池步月,见她动作比之前更加熟练,想必已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在短时间内不会落于下风,因此叶禁烟决定与这位屋檐上的驼子交手。
正在叶禁烟想施展轻功跃上屋顶之时,只见那屋檐上的周一同却轻飘飘从上面翻下来了。虽然周一同身驼而且相貌丑陋,但他这一手轻功却是姿势曼妙。
叶禁烟一跃纵出,她要在周一同落地之前给他一击。叶禁烟在跃出的同时,右脚已藏在裙内,待到逼近周一同时,那脚突然从裙内踢出。周一同在跃下之时,已做好受人攻击的准备,因此叶禁烟的这招他并不惊慌。他双掌向外一弹,正好挡住叶禁烟的来脚,然后借势向后一跃,稳稳地落到了地面。
叶禁烟不待周一同站稳,她的右掌随着周一同的身形跟了过来。周一同避开叶禁烟的来掌,转身去攻叶禁烟的章门穴。叶禁烟格开周一同的点穴,反手攻向周一同的屋翳穴。周一同只好将小臂回环,护住自己的前胸。叶禁烟并不急躁,她一招一式做得扎扎实实,并不急于取得成效。叶禁烟知道,和高手过招不能有丝毫差错。
易慎之虽然站在台阶之上,但他看到母亲叶禁烟现在与周一同交手的拳法与之前有些不同。与梅千朵交手时,母亲叶禁烟的拳法空灵、轻飘,像是在表演舞蹈。而现在与周一同交手,拳脚直接,并无多余动作。
易逢春看到院中有两处四个人斗在一起,心中充满焦急。
易逢春心道,自己不会武功,如何能制止这样不管不顾的打斗?那个驼子是个什么人?梅千朵的丈夫?可能吗?可他为什么那样听梅千朵的话?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牛粪上,易逢春的心中还不免生出些失落。看得出,这个驼子不仅武功高,还特别愿意为梅千朵卖命。这样的打斗如果不制止,无论伤了哪一方,后果都不堪设想。但易逢春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看着易逢春手中的雪莲花,易慎之问道:“爹,这雪莲花如何使用?”
易逢春仍关注着院内的打斗,他不加思索地答道:“浸泡,肤外涂抹。”
易慎之想到,这朵雪莲花浸泡后只够涂抹一人。如果将雪莲花放入木桶中,在泡雪莲花的同时把两个人同时放入会怎样呢?反正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在一个木桶里洗浴也不是什么窘事。心念及此,易慎之便问道:“爹,如果把她们放到一个木桶里浸泡行不行呢?”
易逢春的心思还是在梅千朵与池步月的打斗上,他并没有听清楚易慎之的话,于是他问道:“你说什么?”
易慎之说道:“我是想说,如果把雪莲花放到一只木桶里,然后让两个人在里面泡浴,那会怎样?”
易逢春略一思索然后答道:“这样药效就降低了许多。”
易慎之问道:“药效降低,会把人救治到什么程度?能活命吗?”
易逢春微微沉吟道:“这样因为药性降低,就是两个人体内的毒素都只能排出一部分,但都没有完全排清。如果两日内再用雪莲花洗一次,方可将毒素全部驱除。如若做不到,这毒素会一直在体内循环,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但重者局部溃烂,轻者瘙痒难禁。我认为后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