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睨了他一眼,“我待会儿要去找时鸢,你要抽烟出去抽,味儿散干净了再进来。”
秦既明看了眼外面白雪皑皑,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还是小命要紧,
“不抽了不抽了,这不健康!还是听你的少抽一点好了,我知道哥你是关心我。”
“不过砚哥你可以去找时鸢姐吗?不是说前三天不能见面?”
沈知砚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又不是我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见时鸢?”
“对哦。”秦既明挠挠头,“嘿嘿,我都忘了。”
婚礼前一天,乔妍,时鸢还有沈念躺在床上敷面膜。
想到明天的丢捧花环节,乔妍愁得慌,
“明天捧花只有一个,你说我该给你们俩谁好呢?”
她本来是想着定两束捧花的,但他们都说还是得按规矩来。
沈念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给时鸢姐啊!”
这回答速度,乔妍眯着眼睛看向沈念,“你什么意思?嫌弃我的捧花?”
沈念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会?!怎么可能?!你别瞎说啊!”
乔妍一脸不信地看着她,“你最好能说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哎呀。”沈念手脚并用,爬到乔妍和时鸢二人中间躺下,一手搂着一个,
“我年纪小,肯定没那么快结婚的啊,而且你给时鸢姐,时鸢姐跟我哥结婚,那不相当于就给我了嘛!”
“我的话,就要时鸢姐结婚的捧花就好了。”
主要她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要捧花也没什么用。
乔妍嫌弃地把她推开,“嫌我老是吧?”
沈念:“?”
你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新娘的妆发是需要时间的,次日一早她们三人便起来了。
新娘和伴娘同一时间妆发,沈念坐在位置上困得直磕头。
时鸢只画了个淡妆,完事后她便站在乔妍身后看化妆师给她装扮。
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
时鸢不是一个很擅长维持友情的人,在锦城时她也不是没有朋友。
但是那时交到的朋友都是阶段性的,每个时期的朋友都会在升学分班后渐渐淡了情谊,剩下的一些,也在她回锦城之后失了联系。
大学时她两年在京山的摄影学院,两年在国外做交换生,关系好些的室友也在她毕业出国后,有了新的圈子。
她和乔妍是在国外认识的,时鸢当时其实并不想交朋友,对于她来说,自己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交了朋友也只能在她死后,让对方徒增悲伤。
她们的关系能越来越好,其实靠的都是乔妍一次一次的靠近。
她很清楚的知道,乔妍这样的性格和家世,交朋友是很简单的事。
但是她不一样,她敏感又缺爱,没有多少人喜欢她。
一直都是乔妍在治愈和温暖她。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太困了吗?”乔妍转身拉住时鸢的手询问道:“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
沈念听到“哭”字猛地清醒,从椅子上起来凑了过来:“谁?谁哭了?”
“时鸢姐你怎么了?”
时鸢忙摇头:“没什么,就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