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的时候,你那奇怪的功法,将这密室都冻住了。然后还想杀了我,我出手阻拦,你便张口咬我。”
“我还要咬你?这倒是奇怪。”素姑娘倒是愣了,“我以前从不咬人的。”
“后来,我从背后将你抱住,误打误撞,用了我学的那个阵法,将你体内灵力抽出,将这铁板密室打的乱七八糟,才化解了你的杀招。”
“你还知道灵力?”素姑娘惊奇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还有,你那阵法当真是天下绝学,可惜在你手里暴殄天物。”素姑娘看了方后来一眼,感到万分可惜。
“哎,你体内那灵力,是从哪儿来的?”方后来对这个特别好奇。
“少打听我的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素姑娘不肯正面回答。
方后来吁了一口气,想起之前在底下的事,心头还是微微一颤,“那你若是抗不住,冲了出来,那会怎样?”
“冲出来,便会将你,还有前面的大珂寨的人,甚至左邻右舍们都杀了。”素姑娘恶狠狠道,“以后,你若见我再发病,便离得远远的。不然包你死的很难看。”
“真的假的?”方后来脸色难看起来。
素姑娘这会脸上严肃起来,“之前有过一次发病,当时我正路过七连城的一个营寨,我想着,不能浪费了这难得机会,就冲进去大杀四方。”
说着,她又摸出那白瓷酒壶,慢悠悠喝起来。
“结果呢?”方后来一想,这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赶忙问。
“当时不知道,回来之后清醒了。听人说,七连城死了两个不动境,十几个金刚境,另外还有几百个带甲兵。”素姑娘哈哈大笑起来,“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杀了这么多人,你还能笑得出来?”方后来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这有什么,我清醒的时候,杀的人比这还多。”素姑娘不以为然。
“你说的若是真的,那可真是丧心病狂。”方后来想起她发病时,武力远超平时,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但听她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又火冒起来了,“你口中,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人命如此不堪吗?”
“呵呵,我正是因为怜惜人命,才去杀的人。”素姑娘冷笑起来,“当年四国要屠城的时候,可比我还疯狂。打仗打到那样,人人都疯了,我为了平川城杀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上过四国围城的战场?是在战场上杀的人?”方后来吃惊了,“你也曾经入伍?”
“当年的平川城,人人入伍。”素掌柜皱起了娥眉,“你可经历过几十万大军混战的修罗场?你可见识过,头颅,残肢,漫天乱飞?还是说你见识过,一个正在城头的平川兵,刚刚端上一碗树皮熬的粥,对你一笑,转眼就被攻城的抛石机砸成一张肉饼的?
你一个大燕人,有资格指责平川人吗?何况,我杀的七连城那些匪兵,手里的人命可不少。”
“我不是指责平川人,这与我是哪国人,没有关系。”方后来气道,“我是说若滥杀,从不心怀怜悯,就是丧心病狂之人。”
“你若是胆子太小,被我密室里的样子吓着了,现在是胡言乱语,那还说的过去。”素姑娘被丧心病狂这几个字弄得暴怒起来,大声道,“若是你真觉得我哪里不对,你指出来给我看看。”
“乱世首杀圣母。呵呵,你这样的人,可曾几次三番徘徊在生死之间?可经历过蚍蜉撼树般的绝望?”素姑娘一声声冷笑,语气越来越愤恨,
“你即便就是说我是丧心病狂,那又怎样,何况,我对付的也都是丧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