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声起,紫金锤落,苏芸不敢硬抗,双脚猛一蹬地,身子前栽,“噌”然向前射出,旋身挥刀,直接从黄骠马腹下穿过。
“噗通”
黄骠马前腿中刀,一声嘶鸣,直接栽趴于地。
于此同时,猝不及防的柱子被摔了个狗啃屎。
机会难得,苏芸毫不迟疑,一个箭步跨出,眨眼便到柱子身侧,朴刀一挥,直接斩向柱子脖颈。
“当”
千钧一发之际,柱子的大哥左手一按马鞍桥,身子“嗖”然离马射向柱子,后发先至,手中宝剑一挥,直接挡住了苏芸的朴刀。
一击失败,苏芸不愿就此放弃,朴刀抡起,狂风骤雨般砍向柱子。
苏芸想要柱子性命,柱子的大哥岂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惨死眼前?当机立断,宝剑一挥,直接迎上朴刀。
“当当当……”
刀剑激烈碰撞,眨眼之间,不下数十下。
苏芸狂劈猛砍,徒劳无功。
因为,柱子的大哥功夫比她高,她的每一刀都砍在了他的宝剑之上。
“想杀我兄弟,你还不够资格!给我滚开”柱子的大哥极为愤怒,说着猛一抖手,登时,剑花数朵齐开,直接射向苏芸。
“噗”
躲避不及,苏芸左臂直接被宝剑刺穿,鲜血喷射而出。
乍然中剑,疼痛钻心,怀中宝箱险些摔落,多亏及时用右手将其抱住,否则,她的孩子免不得要吃点苦头。
左臂被伤,无法使力,朴刀不能再砍,因为右手需要抱住木箱,所以,苏芸不敢逞强,慌忙后退。
机会绝佳,柱子的大哥若是当即跟进,定可轻易将苏芸斩于剑下。
但是,他却没那么做。
因为,他更在意他兄弟。
柱子从马上栽下,摔的不轻,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他担心至极。
“柱子,柱子,你摔哪了?你哪疼啊?你快告诉我。柱子,你可不要吓我,你说话啊……”柱子的大哥蹲坐于地,手足无措,心中难过万分,眼泪滴答直流。
“咳咳……呸,呸……哎呦,我的娘诶,可摔死我了,差点去见阎王爷。”柱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吐出嘴里的泥沙,翻身爬了起来。
柱子的突然举动,吓了他大哥一跳。
不过,随即他大哥便回过神儿来,脸露笑容,很是激动的抽着鼻子问道:“柱子,柱子,你,你没事儿吗?”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摔一跤吗?你,你看你,哭什么哭?大哥,你可是个爷们儿,不要像个女人一样行吗?”柱子说着,伸手把他的紫金锤给抓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哭还不是因为你?就你刚才那样子,你可吓坏我了你知道吗?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娘交代?娘还不伤心死啊?你”
“停!大哥,你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是瓷器,没那么脆,碎不了。不就是摔了一下吗,能有什么好歹?还能把我给摔死不成?我有那么废物吗?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中用是吗?”柱子一脸不悦的说着,迈步便朝苏芸走去。
“柱子,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她伤了我的坐骑,害我摔了一嘴臭泥,我要把她砸成浆糊!”柱子脚步不停,眨眼便到了苏芸面前。
柱子的大哥了解柱子的脾气,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于是,急忙迈步跟上了柱子。
虽然苏芸已被他所伤,虽然苏芸刚才的表现真的不足为惧,但他就是不放心。
他要保护柱子,他要确保柱子万无一失。
“哼哼,可恶的混蛋,你不用紧张,老子绝不趁人之危。你尽管包扎伤口,我等你!”柱子把锤往地上一砸,说道。
柱子面似重枣,鼻若鹰钩,双眼窄长凶光闪闪,赫泱泱九尺身高,虎背熊腰,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都粗,蒲扇般的大手抓一把长柄斗大八棱紫金锤,样子孔武有力,战而胜之,苏芸清楚,希望极其渺茫。
就算胜过柱子,也胜不了柱子他哥,况且四周还有好多的衙役,若无奇迹出现,今天恐怕是有死无生了。
奇迹?呵呵,哪还会有奇迹?
南宫贤自从五天前睡去,便气若游丝,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
南宫贤命悬一线、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再使神通救她性命?
明年的今天,便是她的祭日。
可是,谁会记得她?谁又会焚香烧纸将她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