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买其他家的糕点给你吃。”白文全努力保持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其实内心早就波涛汹涌，担心柳如棉因此对自己改观。

柳如棉看着白文全高度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玉凝斋很受欢迎？”

白文全颔首，整个皇城的糕点就是玉凝斋最受欢迎，不论是谁在这里吃过以后都会再次过来，就是为了品尝这个糕点的味道，今天也算是来巧了，很多时候白文全过来，根本买不到。白文全有心让柳如棉仔细尝尝，但是柳如棉现在这种表情是几个意思？

“你知道这个糕点里有什么？”柳如棉面不改色，双眸直勾勾看着白文全。

白文全蒙圈。

“沙北有花名为罂粟。”

“花绚华丽叶互生，可谓迷离未清醒，伸展糙毛羽为影……”

“是一种能够让人上瘾的东西，自此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柳如棉轻笑，指着自己手上的糕点，“你买来的这个糕点当中，就有罂粟花。”

“我第一次吃，这种糕点不是因为味道好吃，而是因为其中加入的罂粟可以让人离不开。你知道罂粟生存在什么地方？”

柳如棉看着白文全的表情就知道白文全已经内心有了答案，“漠北。”

“漠北才有这种让人上瘾的罂粟花。”

这种罂粟花若是在轩辕王朝一定无法生长，也就是说这个罂粟是玉凝斋的老板带来的。白文全生生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抬起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如棉，柳如棉的意思莫非是……这家店的老板有问题？

他根本就是漠北的探子？

柳如棉颔首，“没错。糕点里还有漠北送给皇上的玉凝香。这种玉凝香只有漠北的皇族才有，普通百姓根本得不到。你以为漠北皇族会没事跑到轩辕王朝的皇城来开什么糕点店？”柳如棉反正是不会相信，漠北的皇族会无聊到在轩辕王朝开店。

“这件事情应该告诉皇上。”白文全沉寂。

柳如棉颔首，“的确应该告诉皇上。这家店恐怕是漠北所有探子聚头的地方。所以我们毋须打草惊蛇，我就不信一直守着，抓不住这些探子。”若是普通的探子也就算了，这种能够大量使用皇族东西的探子，估计来头不小，的确是需要多加小心才行。

白文全继而目光有些复杂，柳如棉貌似懂得很多。

白文全自以为懂得很多，在柳如棉面前也是自惭形秽。

“我身为女儿不需要考取功名，自然不需要读那些四书五经。何况爹爹对我管束不严，对一些杂书倒是读了不少，自然是有些常识而已。术业有专攻，你何须如此。”柳如棉淡淡。瞧着白文全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柳如棉忽然噗嗤一笑，原来在朝为官的白文全，所有心思也是写在脸上。

柳如棉还以为在朝为官的都如县丞那般，字字句句杀人于无形当中。

白文全脸一红，快速接过柳如棉手上的糕点。

“是我郁结了。”

“郁结倒是没有什么。谁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柳如棉轻轻揉着手腕，“暂且回去吧。我转的有些累了。”柳如棉现在倒是真的累，单一身罗裙走路已经需要碎步小心翼翼，再加上身上的玉佩首饰，柳如棉忽然感觉做女人是真的辛苦。

柳如棉目光看向白文全，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白文全的腰间挂着2只玉佩，看着成色不错，估计比柳如棉身上的还重。

“本来说请你吃饭，结果你自己说出对子让咱们免费了。”

“说给你吃糕点结果你从中看出玉凝斋的不同，这个糕点反而也没办法吃。”

白文全很是尴尬，“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怎的到了你的面前，什么事都做不好。”

“那个对子你对不出么？”柳如棉坦然。

征战沙场的经历让柳如棉遇到事总是风轻云淡，再也没有一丝起伏。

“其实你也能够对出对子，不过是因为你不喜欢出风头，所以内心知道了也不肯出面说出来而已。倒是我太过在意被人挑衅，才会失了分寸。”

“估计不到明天整个皇城都会知道此事。也不见得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