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泽很喜欢这样的女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让他得以暂时忘却了烦恼。
容嫔的发髻微松,几缕青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几分妩媚。
她温婉地靠在君天泽的肩膀上,柔声说道:“皇上不来,臣妾都想你了。”
她有意无意的撩拨,让君天泽心中一荡。
他揽住容嫔的纤腰,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琉璃宫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君天泽一把将容嫔抱起,走向床榻。
红纱帐缓缓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切,只隐约传来男女的轻吟声。
翌日清晨,浣衣局那边传来消息,赵嬷嬷昨晚跳井自杀了。
被发现的时候,她早已没了气息,身体冰冷僵硬。
在赵嬷嬷的身上,搜到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
荷包是用粉色云锦制成的,这种布料在皇宫里很常见,并不稀奇。
但荷包上缀着一颗绿色的珠子,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这颗珠子不算珍贵,但制作特殊,是用白色的珍珠以绿色的草汁浸泡数月而成。
在黎国的女子很喜爱这样的珠子,但在龙国却很少见到。
容嫔是黎国公主,这颗珠子引起了夏忠贤的怀疑。
容嫔和君天泽都还没起,夏忠贤就匆匆赶来琉璃宫禀报此事。
君天泽听后,脸色大变,一把将还没穿衣服的容嫔从床上拉了下来……
容嫔惊呼一声,身上滑落的锦被堆叠在腰间。
她惊恐地望着君天泽,眼里的媚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无措。“皇上,这是……”
君天泽的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如刀。
“夏忠贤,把东西拿给她看!”
夏忠贤连忙将那个粉色云锦荷包呈到容嫔面前。容嫔看到荷包上的绿色珠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琉璃宫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却丝毫驱散不了屋内的紧张气氛。
“说!这荷包是怎么回事?”君天泽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他紧紧盯着容嫔,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容嫔咬着嘴唇,眼眶泛红。“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
君天泽冷笑一声,“不知道?这荷包上的珠子分明是黎国特有的,赵嬷嬷一个浣衣局的嬷嬷,如何会有这种东西?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容嫔的身子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小昭。小昭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小昭,你来说!”君天泽厉声喝道。
小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
“有人看到东宫失火那日,赵嬷嬷鬼鬼祟祟潜入东宫,当时别人都以为赵嬷嬷是来送衣服的。现在看来她是来放火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容嫔拉着君天泽的衣角。
“皇上,我没有给她这个,真的没有,你不信问小昭!”
小昭一个劲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给了银两没有给荷包呀!”
话刚说完,小赵就察觉到自己失言,她捂着嘴坐在地上。
“没有给荷包,给了银两?”
“所以容嫔让你给银两干什么?”
小昭吓得往后退,眼里惊恐到极点。
自己也是太害怕想撇清关系,一时不注意说漏了嘴。
小昭语无伦次地解释,却越描越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最终承认了容嫔指使她贿赂赵嬷嬷的事实。
“娘娘…娘娘只是让奴婢给赵嬷嬷一些银两,让她找机会为难她,没有想要她死……”小昭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君天泽盛怒之下,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檀木小几,茶盏碎裂,茶水四溅。
“没有要她死?都放火了还说不要她死!”他怒吼道,指着小昭的手指微微颤抖。
容嫔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顾不得这些,连忙跪下,哭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绝对没有要害死她的意思!”
“哦?你觉得朕会相信你这个毒妇?来人把容嫔关入大牢!”
“不可以,皇上,你就不怕黎国因此和你交战?”容嫔瞬间挺直腰板倔强地道。
君天泽冷笑一声,帝王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被一个他宠爱过的女人威胁。
“你敢威胁朕?”他弯下腰,捏住容嫔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她。
“朕当然不会和黎国再次战争,”君天泽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来人,容嫔罪恶滔天,撤去琉璃宫所有珍宝和下人,小昭拉下去打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让容嫔走出这里一步!”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森冷,“对了,每天宫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别让她死了就好。”
夏忠贤和齐浩连忙上前,将不断挣扎哭喊的容嫔和小昭拖了下去。
琉璃宫内一片混乱,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却照不亮这奢华宫殿中弥漫的绝望气息。
君天泽负手立于窗前,看着容嫔被拖走的方向,眼神复杂。
“以后你还是容嫔,”君天泽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这辈子就待在这为你建造的琉璃宫,朕对你这个公主够好了,你们黎国皇后可能都没有专门建造宫殿的待遇。你的父皇还有什么理由和朕交战!”琉璃宫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将曾经的荣宠和如今的冷落彻底隔绝开来。
处理完容嫔的事情后,君天泽立刻前往云月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芷。
他轻轻推开殿门,苏芷正坐在窗边绣着一个小孩子的肚兜,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
翠橘劝她多休息,但是苏芷就是不想躺着。
哥哥被抓,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她如何能睡着。
“爱妃为何不躺着,坐久了对你不好。”
“皇上,”苏芷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行礼,眼角眉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朕已经查清楚了,”君天泽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扶起,“是容嫔指使宫女贿赂赵嬷嬷,想要害你。”
苏芷听到是容嫔干的,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微微蹙眉。
君天泽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