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无数的星辰闪烁，将环境渲染的美轮美奂。

“风信大人，我们……”

小一小二看着立在原处的青年，轻声问道。

“我喜欢给人两个选择，你们我也是，一、投胎，我那时候就答应过你们，给你们做人的资格；二、以这种姿态活下去，当然，没有泽灵的话，你们将变为玩偶状。”

小一小二互相对视一眼，她们本来就是玩偶，说到底连动物都不如，那时候的它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思想。

只有一个像人的躯壳。

如果不是当年的泽灵在众多玩偶之中选择了它们，估计现在的它们早就在某个王府公主的手中变得残破不堪了。

“小二，我记得我那时候比你早化身几秒呢！”

小一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小二说道。

“我选第二个，我的名字就是小二，肯定要选第二个。”

小二故作开朗，笑了起来。

“胡说，我是姐姐诶，我来决定就行，你去投胎，我听说当人也很痛苦，我才不想忍受呢！”

小一抓着小二的手，就要把她压过去。

小二甩脱小一的手，冷哼一声，自己窜了过去，“我就是要选第二个，你平常哪有姐姐的样子，现在想管起我了。你去第一个去！”

二人在虚空之中又开始一番追逐。

“算了，你们再打，泽灵都要回来了，到时候更难办，我就给你们一次特例。”

风信看着互相追逐的两个女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们跟着吴波，就维持现在的样子，等他去世的时候，你们俩彻底自由，如何？”

“就算是你们替我照顾灵幻大陆唯一弟子的报酬了。”

正在追打的小一小二听后，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对着风信鞠了鞠躬，“多谢风信大人！”

她们其实都想变成人，但又害怕对方变成人之后被别人欺负，这一年来，跟着泽灵，见识过的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可不少。

人心的黑暗太可怕了。

风信招了招手，打开裂缝，还是吴波的家，风信从刚开始就没有走动。

说是选择，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看对方的心性，风信又不是施虐狂，非要拆散两个女孩。

否则被泽灵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跟风信生气呢！

所有人都有站点，风信没有，他只有永无止境的全程票，唯一一个能陪伴他的就只有那个自己制造的精灵。

看着两个女孩飞走，风信深深叹了口气，要是可以他也不想离别，但比起看着他们死亡，离别或许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待在原处的风信过了大概半天的时间终于见到了兴高采烈的泽灵身影。

“风信，这是赵墟和花甜给你的。”

泽灵递过来一张纸。

不过没有像风信上次那样是自己用手画的，泽灵在，肯定有其他方法。

是一张照片，四个人，最左边的是赵墟，随后依次是，一个小婴儿，站在小婴儿头上得意的泽灵，还有躺在床上的花甜。

“不错，你还挺会选角度呢！”风信称赞道。

泽灵挺了挺胸膛，得意的说道：

“那是！对了，那个小孩也拜入赵墟的宗门了，说什么‘为了杀死你才拜师，真的是’！”

“是吗？希望未来会不错吧！”

风信自然知道泽灵说的小孩是谁，潭洗村的遗孤，阿毛。

“还算你有点善心，要是真把我小弟伤到了，我真跟你没完。”

泽灵感知到外界正跟吴波打闹的小一小二，罕见地对着风信笑了笑。

它可没那么傻，风信跟那么多人都道别了，自己的小弟自然也是这样，只是她们不说，泽灵更不会先说的。

那就只能让风信这个混蛋当恶人了。

“下一站是哪？”

风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