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消息我也是听说的。”
听了茯苓这话,沈芸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和萧茉在东宫待了这么些天,前朝后宫到处跑,确实是很久没见过祁闵修了。
怪不得,前段时间她还纳闷呢,原来是离开了。
只是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萧茉呢?
沈芸担忧的转过身看了一眼屋内,心里纠结半晌。
茯苓看出了她的犹豫,凑上去小声的提醒她。
“这件事小姐迟早会知道的,我觉得她没有那么快忘掉宸王,芸姐姐你觉得要不要告诉小姐啊?。”
萧茉和祁闵修之间的事她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在她心里,看好的一直都是祁闵修和她,不是祁越。
所以她和祁越好,在她看来是件很是惋惜的事。
沈芸皱着眉头,在心里把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她。
屋里,萧茉正和慕容姝说着玩笑,听到沈芸俯在她耳边说的话后,带笑的脸瞬间僵住了。
她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慕容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点心屑。
慕容姝看到她的举动,想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先给她解释了。
“母亲,军营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刚才说的事我会考虑,我就想先走了啊。”
她边说边往门口走,不等慕容姝细问,人就走出老远了。
宸王府外,一切如旧。
萧茉让沈芸留在外面望风,她则从不起眼的地方偷偷潜了进去。
好在她对宸王府还算比较熟悉,府里也没有专门巡逻守卫的人,都溜到祁闵修的院子里了也没惊动任何人。
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属于祁闵修的味道。
萧茉一闻就触动了心弦,过往的种种如倒影般涌现在脑海,她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来到里屋,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幅她的画像。
那些高悬低挂的画像中,有她穿着他送给她的白色铠甲迎风杀敌的。
也有她穿着便衣对他挤眉弄眼,生气嘟嘴的。
还有她侧着头,一脸傲娇的抬起下巴蔑视他的。
他笔下的她姿态万千,每一帧都能从他们相处的场景中找到。
看到最后,她发现了一幅十分与众不同的画。
这幅画比其他的要大出许多,连画纸都是上等的宣纸,也是唯一一幅双人入画的画像。
画中的她凤冠霞帔,笑的一脸幸福,旁边如她一样穿着喜服的祁闵修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看这画纸边缘的磨损程度,他应该很早就画出来了,且平时都是收起来的,拿出来的次数多了就有了旧痕。
细看,画中留白的地方还隐隐若显着泪痕,难道他看这画的时候哭过了?
想到这儿,萧茉心痛的无以复加。
这些画是他临行前拿出来看过的吧,一幅接一幅,一张叠一张,都是他对她深沉的爱。
萧茉坐在群画中,将那幅他们成亲的画抱在怀里,哭的喘不过气。
许久之后,她哭累了,发泄完了心中堆积多日的委屈,才缓缓站起来,把那些画一幅一幅的整理好。
看来她要加快计划的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