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后悔。”
墨逸尘说道,快速的将戒指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又在那枚求婚戒指上吻了一下。
大手揽着她的腰,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或许是到了快下班的时间,里面一对结婚的夫妻都没有,五六个工作人员一起接待他们。
手续办得很快,从拍照到填表,到宣誓,再到最后红本本到手,前后用时也才十八分钟。
南栀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忽悠着结了一个婚。
在那个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她才想起来,昨天在酒店里开房的时候,他不是说身份证没带吗?
那现在从他西装内衬口袋里掏出来的又是什么?
不只是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都带在了身上。
她整个人都是怅然的,看着大厅里的宣传标语发呆。
最上面一行大字:“婚姻不是交易,且行且珍惜。”
在这一行大字的下面又跟了一行小字:离婚没有冷静期,放手也是一种智慧。
男人低低的声音落在耳边:“如果有一天,你想走,我会亲自为你放行。”
他搂着她的肩膀,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是热的,还有些痒。
“但我想,我应该不会让你动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即使现在的她不爱他,没关系,他可以等,他相信细水长流。
而且,他也不需要她去为他付出什么,是他选择了这个女人,他会用他的全部,包括自己的命,去护住她。
走出民政局,看着手里头的红本本,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南栀,以后我会努力给你想要的一切,给你想要的幸福。”
女人也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你。”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吃,会长胖。”
“没关系,我愿意养着你。”
墨逸尘接了一个电话,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有位心血管的病人,医院那边希望我能过去,南栀,这个手术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我能亲自操刀并且成功的话……”
“那你去忙吧!”
“那你呢?”墨逸尘问。
“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私事要办。”
墨逸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证都已经领了,还怕我跑了不成。”她调皮的冲他眨眼。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嗯。”
墨逸尘走后,她将手里的红本本放进包,打车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你好,我能帮到你什么?”一位十分年轻的女警迎接了她。
“我想申请一下生命安全保护令。”
她一脸的坚定。
“保护令,你是受到什么威胁了吗?”
“是。”
女警将她带回办事处。
“这样,先录个口供,再填一下表格。”
电脑前,女警在录入个人信息:“姓名?”
“南栀。”
“出生年月?”
“1998年12月21日。”
电脑前的键盘被敲得噼啪作响。
“威胁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莫雪鸢。”
“出生年月?”
“1992年3月17日。”
“说一下具体的被威胁经过。”
南栀顺手抓了一页纸,又抓了一只笔,将这几年间莫雪鸢对自己,对念念做下的全部恶行,毫无保留全部写在了这一页纸上。
而后递给了对面的女警。
对方看得很快,一目十行,很快就将那一页纸放回到了桌子上。
“写得很详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的话,我们会对这位莫女士发起逮捕令,但如果……”
女警的目光上上下下快要将她给扫了个遍。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对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写下的每一个字负法律责任,如果我有冤枉了她,又错写了一个字,不用法律的制裁我自己都会去坐牢。”
女警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现在这样的心情,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
南栀打断她的话,双眸赤红:“还需要什么证据,我的女儿死了,她才三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上法庭要的就是证据,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告。”
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忽然的就卷起自己的裤腿,便当着那女警的面,左腿抬起,将特制的皮肤裤袜一点一点的脱下,露出腿上真实的皮肤状况。
“这是?”
望着这一条腿上一道又一道丑陋无比的疤痕,女警无比惊讶。
“不是要证据吗,我这一条腿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看了眼桌上的那一页纸:“我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这一条腿就是被莫雪鸢从山崖上推下去的时候给摔断的。
她让我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成为了一个残废,这些年,我忍着所有的痛,我无数次的想过要去做皮肤修复,但都没去。
我就是要留着这些伤疤,就是记住我的仇人到底是谁,我留着这一身的伤,就是在等今天,等着看她这个坏事做尽的人最后会有些什么下场,我要亲自看着她被绳之以法,得到该有的惩罚,”
说到此,那双眸子氤氲怒气:“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就是在犯罪,你现在该审讯的人不是我,而是去将那个真正的罪犯给抓起来。”
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脖子里红筋凸起。
“女士,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法律就是这样,法不容情,希望你能理解。”那名女警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