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很是担心,那些年李鹤对余袅袅推心置腹,他的很多事情余袅袅都知道,要是被敬王抓住弱点针对李鹤……
她眼底眉梢的担心都写在脸上,李鹤道:“本殿现在和重来无异,她没什么可告知的,别担心。”
也是……
以前她一直觉得经历这么多次的折腾,李鹤的心血所剩无几。
可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坏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鹤正在重新建立他的王朝,等到合适的时候,李永业就该退位了。
这一天,不会太远,就在这两个月。
花景辉道:“我召集回一些对皇上不满的老臣,若是能把他逼退最好。”
他还是惦念李永业与他的亲缘关系。
秦苏早就看出了他的私心,严肃道:“以他的野心,他只要活一天,就得在皇位上坐着,就是死也得死在这个位置上。斩草除根最好。”
明珠还是不想让李鹤活在弑父的罪名里。
看看楚明颂,他就是那样的人,一辈子都被诟病。
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还是希望李鹤别那么偏激。
于是她插嘴道:“李永业好像越来越依赖九阴蛊了……听宫人说,每次发作都给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就算放在那不管也活不了多久。殿下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差这一时了。”
“也有道理,还是由殿下决定吧。”他们三个齐刷刷看向李鹤,等一个答复。
李鹤一直没开口。
过了半晌,他道:“怎么死,由他选。”
……
吱呀——
上阳殿的殿门开了。
浓郁的药味和腐朽的味道混在一起,令人闻着想吐。
李鹤走到李永业的床边,这个老男人,从狠心取他心头血喝下的时候,就被李鹤杀死了半条命。
似乎感受到李鹤来了,他睁开眼睛。
“鹤儿——”
这几天,李鹤不让明珠给他喂血了。
李鹤阴郁地凝视李永业那张苍老到堪称可怕的脸,以前的他多么威风,可是现在,就像一棵枯死的树。
“来算算账吧。”
李鹤一个眼神示意,宫人搬来椅子给他坐。
李永业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但也没有维持多久的震惊,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说吧。你想和朕算什么。”
“父皇可知,我的小字为什么叫少时?”
他的字不是李永业起的,薛华采连学都没有上过,更不会给他起小字。
少时,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