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我懂,母后也懂。只是魏染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哪里是那么容易拉拢的?只是我们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契机罢了。”宁馨儿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这次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白朗能出色地完成任务,便能证明他是个可堪重用之人;同时,这也给了魏染一个投诚的机会。毕竟,这天下终究是男人们的天下。”凤芷恬说完又叹了口气,“妹妹也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也在姐姐和娘娘,这本就不是妹妹可以置喙的。如果让人知道妹妹在这里指手画脚,只怕小命也是难保。”
“妹妹何须如此害怕,有姐姐在,谁敢动你半分!你说得极是。姐姐这就去安排。”宁馨儿闻言,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宁馨儿先是细致地与魏舒禀明了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魏舒,本就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听了之后只觉得这方法既巧妙又有利可图,丝毫未曾察觉其中的微妙之处,便满心欢喜地赞同了。随后,两人一同前往言皇后的寝宫,由魏舒将这番说辞绘声绘色地讲述给言皇后听。
言皇后,一向对朝堂政治不甚精通,却对后宫的尔虞我诈了如指掌的尊贵女性,在听完魏舒的陈述后,稍作沉吟。她心中盘算着,这提议似乎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况且还是她那宝贝儿子亲自前来恳求,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她决定动用母家的力量,委派她的兄长——言国舅,作为说客,来完成这项微妙的安排。
第二日,魏染将此事禀报给魏隆之后,言皇后的兄长言国舅便匆匆赶到了丞相府,准备与魏染进行交涉。
魏染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情绪泄露,仿佛是一尊难以揣测的雕塑。言国舅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他即将掏出帕子擦拭之际,魏染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娘娘既然如此体恤本相,本相自然也不能不领这份情。就依娘娘所言,我们共同促成此事吧。”魏染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言国舅闻言,心中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魏染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当下,他满脸堆笑,讨好地说道:“既然娘娘有此美意,不如宫内设个宴席,也好让魏染大人当面感谢娘娘的恩德。”
魏染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言国舅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