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有一道瀑布，一百多米高。

瀑布顶上有一块万斤巨石，巨石挤压了水流，让瀑布落下来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负重和练气完成，站在瀑布下，准备劈开瀑布。

剑劈瀑布，是修剑的传说。王浩不相信。抽刀断水水更流，才是真理。但辛午每日刺剑一万次，练成了乾坤一刺。王浩在想，每天劈剑一万次，能练成什么？

所以，王浩不信，但要试试。

在王浩的潜意识里，或许，只想有一个可能永远完不成的任务。这样，就可以永远不知道答案了。

“你在干什么？”一个和气的声音。

转头看，是纳兰院长。一段时间不见，他老了很多。今日的清御学院，给了他太多的压力。

王浩笑着说，“我准备用剑劈开瀑布。”

“剑道，是大道之一。剑劈瀑布，是古老的练剑方法。很久没人用过了。”纳兰院长笑着说，“但没人用，不代表不好用。或许，等你体会到了，就了解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王浩想，纳兰的说词很有哲理，但说了等于没说。“您信这个方法？”

“你师父当初立下誓言，要修成剑道，每天刺剑一万次。我当时不信，但他最终练成了乾坤一刺。”

王浩盯着瀑布，“我也要试试。”

“你恨英布么？”纳兰忽然问。

“不恨。”王浩说，“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你应该开心。”

“为什么？”

“你在学院，可能会死。我们几个老家伙有几只手，几只眼，不一定能护住你。在这里，你是安全的。”顿了一下，纳兰又说，“符翎院长的嘱咐，我们一直没有忘。”

“哦。”王浩心里好过了一点。

“英布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与你师父是一辈子的朋友，生死之交。”他说，“但我们都做上了院长，事情多了，眼就花了，很多事就顾及不到了。”

“是。”王浩想了一下，又问，“符翎院长怎么死的？”

“没有结果。”

“心墨呢？”她最近一直没出现。

“她有自己的事。”纳兰叹息一下，“她是一个苦命人。”

“知道了。”王浩淡淡地说，“没别的吩咐。我要练剑了。”

“去吧。”纳兰院长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王浩。

瀑布下面是深潭，一块岩石在深潭边上探出一角，距离瀑布最近。瀑布流下的水，把岩石打磨得很光滑。王浩要在这块岩石上练剑。

王浩脱了鞋子，挽起裤腿，准备走向岩石——鞋子里的小石子滚了出来。

纳兰院长眼尖，一下子发现了。他指着地上的石子，“这是什么？”

“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