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章 儿啊,你瘦了(1 / 2)让你去割地赔款,你去敌国娶公主?首页

六欲和尚灵活地一缩脑袋,躲开了飞来的茶杯:“苏山海,你是不是怕我徒儿嫁给靖安王以后,使用云梦山的势力,找你报仇吧?”

“本座觉得,你真是多余担这个心,靖安王还得好多年以后,才去继承鬼谷先生之名呢,你有那么多仇家,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

苏山海连同茶壶,也朝着六欲和尚扔了过去:“死秃驴!再跟本督面前装?你分明就是想要截纵横一途的胡,动了收柴安为弟子的歪心眼儿,你当本督看不出来?本督警告你!本督已经是太监了,决不允许他出家当和尚!”

“嘿!苏山海!你怎么看出来的?你不会真是本座肚子里的蛔虫是吧?”六欲和尚被苏山海说破了心思,也不抵赖,干脆堂而皇之地承认了。

“当和尚有什么不好?不耽误喝酒,不耽误找女人,还有花不完的钱,数不清的信徒,比当皇帝还逍遥自在!再说了,关你屁事儿?你又不是他老子!”六欲和尚据理力争道。

“来,来,来,你这死秃驴别跑,本督告诉你,关本督什么事儿!”苏山海说完,朝着六欲和尚追打过去。

柴安看苏山海和六欲和尚,好像两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你追我赶,绕着桌子跑,无语地扶了扶额头:“两位,本王明天还要进宫拜见娘亲,得回去准备一番,这就先告辞了。”

说完,柴安拱了拱手,离开了茶室。

待到柴安走后不久,苏山海和六欲和尚也跑累了。

“你确定,柴安那小子,能接你的衣钵?”苏山海正经地语气,认真地问道。

“说确定,倒也不至于。毕竟,纵横术和修佛,终究不是一回事儿。虽然同样需要高超的智慧,但纵横讲逻辑,修佛看悟性。反正,以靖安王今天的表现来看,至少是值得一试的。”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本座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传衣钵的弟子,倾注了多少心力?如果,本座确定靖安王能接本座的衣钵,本座才不管什么云梦山,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阻止本座收徒!”

“大不了,白马寺就跟云梦山开战!谁怕谁啊?没能为白马寺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佛子,这事儿已经成为本座的心魔了,导致本座至今还困在第三境界易筋境。现在一对一,本座连自己的小徒弟苏山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苏山海望着柴安离去的方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就找机会,去试试他吧。”

“你不反对啦?”六欲和尚惊喜地问道。

“云梦山毕竟天高路远,柴安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不如留在玉京城白马寺里好。本督是怕你自己都做不到受戒,却用佛门的清规戒律去约束他,还有,本督反对你将苏山山介绍给他!”

“就那个畸形大额头,会甘心给当人侧室吗?依本督看,你还是看哪个世家的人傻钱多,把她介绍进去当个正妻少奶奶吧。居然还扯什么,柴安此生注定要娶两个老婆的鬼话,亏你想得出来。”

六欲和尚突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八卦的猜想,笑眯眯地说道:“本座的相面之术,可是吃饭的本事。说柴安这辈子要娶两个,他就肯定娶两个。只不过,不一定是苏山山罢了。”

“咦?你这么反对本座将苏山山介绍给柴安,又对柴安这么上心,莫非,苏山山跟柴安,他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柴安他娘亲怀孕的时候,你可还不是太监呢。苏山山不会是柴安他姑妈吧?”

苏山海没有生气,只是轻笑一下:“你不是会相面吗?你看呢?”

……

大周的后宫。

是放眼整个大周王朝,规矩最多的地方,也是悲剧最多的地方。

天下女人,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外戚势力,进入后宫的那一天开始,一辈子都要笼罩在宫斗的阴霾之下。

每天必须神经紧绷,任何行差踏错,都可能有性命之虞。就像是原始森林里,一只因为害怕被天敌吃掉,而不敢放心安睡的松鼠。不死不超生。

只有获封亲王,才能在平常素日里进入后宫探望生母,且必须按照规定的路线,目不斜视地走到生母所居住的寝宫。

除了亲王,不论是郡王,还是大将军,爵爷,国公。想要见到在后宫的亲人,都只能在每个月的十五,才能申请进入后宫探望。

所有后宫的妃嫔们,每个月十五,都必须待在自己的寝宫中,即便是身染重病,也不能宣太医。

根据礼部的解释,这一天后宫中有太多外来男子,男人们的阳气,会混入路上的空气。而太医从太医院来到小主寝宫的一路上,身上难免会沾染到一些空气。

在十五这天,宣太医进寝宫看病,等于给皇帝戴绿帽子,犯了大不敬之罪,按律当诛灭九族。

而且,即便只有每月十五这一天,才能申请进宫探亲,申请的通过率还很低。

比如柴安,自从成年离宫之后,这么多年来,每个月的十五,都申请探望生母宁弗,但每次,都被时任后宫禁军大统领王凤凰,以不符合有关安保规矩为由,驳回了柴安的申请。

现在后宫禁军大统领,换成了苏山山。时隔好几年,柴安终于可以再次见到娘亲宁弗了。

柴安一夜未眠,心情激动、期待,又胆怯、紧张。

一大早就沐浴更衣,换上了最光鲜亮丽的衣冠。

没有跟任何人说,独自一个人,带着名帖,骑着马,卯时就已经来到了通往后宫的如意门外。

天刚蒙蒙亮,寥寥的天光,给宫门外的冷清石路,蒙上了一层灰色。

柴安一个人,手中牵着马匹的缰绳,站得很直,立于宫门之外,像是一座孤零零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