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苏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我只是直觉,他还活着”
而且,帝俊也在找他。
出来太久了,不和家里人联系时间也长了,荀苏冲洗完擦着头发给荀骁电话,接通就被骂了,但也是情理之中,你要是有个隔三差五就玩失踪的弟弟,也得急。
“胆子肥了啊!不打招呼就玩失踪!你是不是觉得我放纵你太过了!皮痒想挨收拾了!”
荀苏将手机拉远,可那动静就连在阳台的宗政斋都听到了,拉开玻璃窗小声询问,“怎么了?”
无奈摆手,捂住话筒,“我哥骂我呢”
“人呢!怎么不说话!理亏了是不是!”
“我把林埅放你身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倒好,直接把他还有你那些队员都丢了!臭小子!就跟宗政斋那混蛋私奔是不是!气死我了!说话!”
私奔?荀苏瞬间就捕捉到这个词,“二哥你先消消火,我们不是私奔,主要是有些事儿,我不想连累别人”
不得不说,自从想起复制人的记忆后,他真心觉得,复制人就是他,他们的想法,行动,包括感情,都一致的可怕,就连双胞胎估计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如果可以,他倒真想见见自己的复制人,会不会像照镜子?
但宗政斋说,复制人自刎在他的墓里,化成了彼岸花瓣。
“别人?我是别人?”
荀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讨好,“哥我这几天就回去了,咱俩好久没吃顿家宴了吧,吃火锅怎么样?我亲自下厨!”
“哼”荀骁指尖有频率的敲击着桌面,“竹斋那个队员,一道回来吧,这里的医疗条件更有助于他恢复”
“你怎么知道小刀的事儿?”
“真当我完全放任你作死?”
荀苏颤抖了下肩头,知道荀骁的势力很大,但没想到,这儿都有他的眼线,那二哥知道复制人的事儿吗?
草草和荀骁结束通话,荀苏累瘫了一样躺在床上,闭着眼假装休息,此时宗政斋也从阳台回来了。
“你刚也在打电话吗?”
宗政斋点头,“让钟叔打点好,过两天帮小刀转院”
“我二哥说,他来安排”
荀苏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翘起小腿,蔫蔫的说,“我感觉二哥的眼线实在太多了,一点自由都没有”
“他也是为你好”坐在床边,手附上荀苏还有些潮湿的发,“我帮你吹头发”
“没事儿,一会就干了”荀苏甩了甩头,反正已经半干不干了,却还是被宗政斋拉起身,“吹干”
撇撇嘴,认命的把头奉上。
宗政斋一手持着吹风机,一手轻柔的捋着乌黑的发,触感柔软,犹如初春的细雨轻抚枝头,让人忍不住更多的触摸。
直到头发完全干了,宗政斋吹风机也关了,手却还在荀苏头上,他手上的力度很轻柔,舒服的让人想入睡,荀苏缓缓靠到宗政斋身上,闭着眼喃喃说,“好痒啊”
“痒吗?”声音从耳边传来,近在咫尺,性感的,有些嘶哑。
荀苏很困,和荀骁通完话后就打了好几个哈欠,现在靠着温暖的身体,瞌睡虫更甚了。
虽然以前也同床共枕过,但那时候的身份还比较疏远,除了同伴就是兄弟的关系,现在却不同了,宗政斋低头看着怀中人俊俏的脸庞,手也忍不住触碰那刚洗了热水澡,有些泛红的脸颊,“荀苏......我......”
“呼~”
“呼~”
“呼~”
平缓的呼吸声,昭示人已经睡着了。
宗政斋无奈的笑着,将人安置好,掖好被角,弯腰在荀苏额前轻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