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在外不该说的话别说,把嘴巴闭紧是活命的第一要素。
“你,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黑眼镜被噎了一下,看在要搞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的份上,他选择不计较。
“把我弄这里的人是谁?”
“还有我昏迷多久了?”
“我还有两个同伴,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这连珠炮般的问题让张宜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始终牢记一点,不该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在这里等着,到时候自会有人来见你。”
张宜秋端着收拾好的碗碟,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开。
黑眼镜:“……”
与此同时,张家祖宅。
最核心的院落内,典雅奢华的卧室。
张启灵撑着床沿坐起身,脑子里一片混乱,仅存的记忆是在墓里被一个白色柔软物品药倒。
将脑海中仅存不多的记忆迅速整理好,这才打量四周。
屏风,花瓶,一桌一椅,屋里每样摆件都透露着厚重的气息。
这是岁月浸染后带上的独特味道。
张启灵视线大致打量一圈,发现这房间里的古董家居摆件样样保存完好,都是属于精品中的精品。
就这卧室里随便哪一样东西出去,足够一个土夫子支撑几十年不开张。
手笔真够大的。
“吱压”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两个穿着轻薄短衫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张苍山看着坐起来的张启灵,跟身边的同伴道:“你再帮族长看一下,调理身体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人去买。”
“你们是谁?”张启灵眼神淡然,仔细看能发现他眸底闪烁的迷茫,“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跟我一起昏迷的两个人呢?”
“我是张苍山,是东北张家棋盘张的族人,”张苍山介绍完自己,继续道:“他是丹青张的张泽山,你是张家族长,还有印象吗?”
提到张家,张启灵大脑中闪烁过几个十分复杂片段,记忆伴随刺痛传来,让他不得不停下思绪。
张泽山见族长难受的样子,赶忙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间倒出一粒暗褐色药丸递给张启灵。
“这是家族缓解天授后遗症的药物,吃一粒能头疼的状况会缓解很多。”
坐在床上的张启灵坐在床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对方伸到眼前的手打开。
“不用,给我倒杯水。”张启灵潜意识觉得张家不可信,眼前这些人更不可信。
看着族长这副防备心重到极致的模样,张苍山没多言,在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张启灵。
将那些碎片化的记忆片段压下,张启灵追问道:“与我同行的两人呢?”
张苍山:“他们在祖宅外围的村子,应该还在昏迷当中。”
“现在家族是怎么回事?”张启灵感觉眼前一切跟记忆中的对不上,现实与他脑中记忆片段有种极强的反差感。
那种萧瑟无人,空空荡荡蛛网遍布大宅院的感觉, 似乎才能与他记忆中的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