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没有办法告诉你们呢？”

老人轻笑着，捏住了书籍的一角。

什么？

旧约之书竟然是眼前的老人写的？

主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好像很惊讶，大主教先生。”

老人笑着翻开了古籍，上边的字迹在不断变换着，组成各种各样的句子。

十几秒后，所有的字迹变换都停止了，泛黄的纸页上只剩下一句话：

“你好，主人。”

大主教陷入了绝望，他本以为只要按照‘主’的旨意，就一定能将这次危机的罪魁祸首消灭。

但现在，情况显然开始变得不妙了起来。

就连旧约之书这样的神器，都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你到底是谁？”

主教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人笑着合上了书本，饶有趣味地说：“康涅.莫罗，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教廷给我的称呼，莫罗十二世。”

莫罗十二世.......

主教的面庞上露出了震惊，他惊声尖叫：“不可能，莫罗教皇是八百年前的人了，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活那么久，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老人，不，或许现在应该称其为康涅，他干枯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笑意，低低地说：“如你所见，我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将一直活下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靠吃掉这些头颅？还是......”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康斯坦丁面容严肃，“你和某些邪恶的存在签订了契约？”

康涅微微偏头，笑着开口：“契约？说到这个，我倒是撕毁了和某些存在的契约。而这，也是我被教廷放逐的原因之一。”

“你是说，上帝？”

康斯坦丁问。

康涅笑着点了点头，枯槁入树皮的面庞上流露出追忆：“上帝，真是神圣的名词。可是啊，真正的上帝可不会关心人类这渺小的生物。”

“亵渎，你这是亵渎！主曾无数次降下启示！”

主教听见这话，顿时气得跳脚，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脚了。

康涅并不在意眼前头颅的叫喊，他只是自顾自地说：“想想吧，作为全知全能的存在，时间、空间乃至一切物质和精神，全都是祂手中的玩具。相较于群星，人类是如此渺小，祂可不会闲着降下所谓的启示，具有指向性的启示。”

康斯坦丁陷入了沉思，他回忆着与上帝签订契约的场景，心中已经开始被说服。

“不可能！主创造了我们，我们都是主的羔羊。”主教很固执。

康涅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阐明了真相：“醒醒，教廷口中的主，教廷口中的耶稣，从来都不是上帝，他只是一个窃取了上帝名字的肮脏东西。”

“那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康斯坦丁问。

“信仰。”

康涅指了指橡木长桌上看不到尽头的头颅，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和我一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信仰。”

“那为什么要砍下头颅，作为强大的魔法师，你分明有更好的办法。”

扎坦娜不解发问。

听见这话，康涅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愤恨。

这个形容枯槁的老人摘下了自己的头颅，嘴巴一张一合：“因为啊，信仰的力量只有在同族之间才能生效。而自从我发现真相以后，那该死的伪神就把我弄得只剩一个脑袋了。”

康斯坦丁敏锐地抓住了老人话中的重点，他皱着眉头问：“所以，那个窃取了上帝名字的家伙，曾经也是人？”

康涅点点头，纠正道：“不是曾经，哪怕是现在，他也是个人。”

“那真正的上帝去哪了？”

康斯坦丁还想发问，但康涅已经失去了耐心。

他伸出干枯的手，微微下压，三人就再也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只能看着眼前巨大的光幕，用期盼的目光，凝望其中大杀四方的钢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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