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冷冷地看着吴念，然而下一秒又态度大变，猛地拉住他的手高兴地说：“当然可以！既然是你的请求，我当然要尽量满足！”

然而这反差却让吴念觉得惊悚了起来，它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赶紧查询一下精神状况啊！这没个精神疾病他是不相信的，不过为什么终极也会犯人类的病？

“……因为你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它终于又恢复了刚过来时的状态，面色平静下来，起码看起来是心平气和了。

“这些都是受到了你的影响才产生的状况，不过都是小问题。刚刚答应的，我也不会食言，但我现在不在门内，能力都被极大程度地削弱了，就只是个弱小的，会受伤的人类而已。”

“不是，如果你模拟的目标是我，那怎么看都跟弱小搭不上边吧？！”

“人类本身就是很弱小的，只不过我现在也变成了人类而已，而且刚刚也说了，情绪模块我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它瘫着个脸，完全不讲人话。

说是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吴念却不敢放松，直接进入状态：“别扯这些虚的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怎么对付这里的汪家？”

“我不能直接把你带到他们的大本营里去，但如果有一个媒介……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人也可以？”

它颔首，“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这通思维极度跳跃的交流很快就宣告结束，它模仿得非常像吴念，就连脑洞都完美复刻了下来。

不过今天是没可能继续了。

吴念把人带回落脚点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既然都变成人了，那就得有个名字吧？

“我该叫你什么？”

它盯着他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最后终于开口：“我想借你身份一用。”

这回是吴念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了，他疑惑地问道：“我有什么身份？”

“我觉得，你那个‘阿年’的身份就很适合我，一个不太像人的疯子。”它笑了笑。

它终于承认他是疯子了！不对，重点错了。

吴念拍拍脸颊，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没有问题，直接送你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借这个身份做什么过分的事。”

“……为了不让以后的你后悔，这就当是我帮忙的报酬吧。”它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着，但吴念依然没当回事，这些名堂还是留给以后的他自己去头疼好了。

等重新休息好以后，他马上跟它商量了一下流程，简单来说就是再吸引一波人出来，最好是精锐中的精锐，能留活口自然更好，变成死人也不要紧，只是时间会花得多一点，之后引路就由它负责。

“就算你失败了也没关系，三天后的晚上，他们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吴念将它重新审视了一遍，也许这一切这家伙都早有预料？毕竟本质上，它可以轻松做到无所不知嘛。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那你知道吴邪那边什么进度了吗？”

“一切都会按照你的想法实现的。”

吴念脑子一懵，他有什么想法？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唬我呢？”

它摇摇头，悠哉悠哉地吃起东西来，用着含糊不清地声音说道：“你的潜意识已经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