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经常往太晨宫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是为了谁，就连司命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为什么他就看不出来？”

“那日我喝多了，同他诉衷肠，我说我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姑姑……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

凤九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顺着脸颊落下。

白浅心疼极了，忙抱着她安慰。

“乖，九儿乖，我们慢慢说，不着急。”

凤九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眶，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怜“他说，他以命护苍生，自断姻缘，倘若强行和我在一起，必会引发四海战乱不断，生灵涂炭，而我们两个人也会不得善终。”

“姑姑，我不明白，既然他明知道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给我一种他也喜欢我的感觉……”

凤九蜷缩在白浅怀中，双肩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揪着白浅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同他争吵，指责他表里不一，还说了好多好多难听的话……”

“后来，我一气之下从太晨宫跑了出来。跑了很远很远，来到一个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遇上了魔界圣女，被她重伤……”

闻言，白浅对这两个人的感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东华帝君……那是个和父神同辈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岁。

那么一个冷漠的石头，怎么就俘获了凤九的一片真心呢。

搞得现在凤九这么伤心，到头来两个人却始终还是不能在一起。

真是头大。

“姑姑……”

凤九伤心极了，哭得嗓子都有些哑，紧紧抱着白浅不肯撒手。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了……”

白浅抚摸着她的狐狸脑袋，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本来就对感情上的事情不是很敏感，昔日还是师父主动对她诉的真心。

她哪里会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看着凤九伤心欲绝的样子，白浅只觉头疼不已。

“九儿，我……你若不介意，不如问问你姑父应该怎么办？他对感情上的事情了解的多。”

凤九缓缓抬起头，满脸泪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

她的眼睛红红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是姑父他会管我这种小事吗？”

“谁说是小事了，我们家凤九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你只说，介不介意给他知道？”

凤九用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都知道青丘的白凤九殿下喜欢太晨宫的东华帝君……”

她缩在温暖的怀抱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显得无比失落。

白浅轻轻抚摸着凤九的头发，唤来了墨渊，简单同他讲了讲事情的经过。

墨渊神色复杂地看着白凤九。

“东华帝君可不是一般人，三生石上都不曾有他的名字出现，凤九，你可要想想清楚，你是未来的青丘女君，责任重大……”

“而他以命护苍生，你们两个若在一起，说不准还真的会惹出乱子来。”

那种事情，墨渊不敢说，也不敢赌。

以四海八荒作为赌注，这未免也太过冒险。

“那……姑父，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小狐狸，墨渊心中也有些纠结。

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伤了这小狐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