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保重!”刘云骋送别蔡大人和周正年。
次日凌晨,司隶校尉已收到狱卒来报:“太子已经越狱逃走了,牢头人也找不到。”
司隶校尉大发雷霆,狰狞的面孔狠狠的看着狱卒,了解到昨晚的情况后,恨不得一下撕碎他,转而怒吼手下:“秘密查找,不得惊动任何人,尤其在魏后和公主那里要更加密切留意。”
手下领命派人在长安城及郊外隐密查找。
瓦楞山脚下,躲在这里的前两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满山翠绿的竹木,刘云骋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几天后,他又开始郁闷,觉得长久在此也不是个办法,想见见母后,母后一旦知道他出事儿,还不知怎样了,他放心不下,有些待不住了。
趁着乔岐安熟睡之际,刘云骋半夜悄悄地乔装成中年大叔走了。
蔡大人留下的暗卫只注意观察着院外的动静,防止外人靠近,但没料到人从里面竟然丢失了,直至第二天早饭时才发现太子不见了,乔岐安想他肯定是悄悄回皇宫看魏后了,现在除了魏后,也没有人让他如此牵挂了。
夜日兼程,刘云骋终于来到未央宫门处,起初守卫看他脸陌生不让进,刘云骋亮出宫中腰牌才得以进去,他径直一路到椒房殿,不顾宫女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
同时也惊动了司隶校尉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一男子进入椒房殿内后久久不见出来,近期还从未有过这种现象,十有八九与太子有关,眼线将此消息立刻传送出去。
很快,司隶校尉已经带着大量人手赶到了椒房殿外要人。
魏后出来凤目狠厉,气急骂道:“白瞎了一双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来此造次!”
司隶校尉弯腰行礼后,拿出龙帝的手谕:“皇后娘娘,为臣是奉了龙帝的旨意,不得不冒犯您了,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魏后气的手都抖了:“你来抓我无罪的孩儿,还要让我给你方便,你上前来,让我先敲碎你的脑袋。”
司隶校尉见魏后正激动说不通,就喊道:“太子,等你一盏茶时,你还是自己出来吧,我们必须要带走你交差。”
魏后此时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司隶校尉,转身回殿内,此人油盐不进,太子落在他的手上没有好结果,就对刘云骋说:“太子还是逃走吧,不要管我了,他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刘云骋不舍。
“让我的护卫们护你从暗道走吧。”魏后心痛颤抖着,已泪流满面。
为了让母后心安,不再难过,刘云骋只能顺从母后,随着母后的护卫从地道逃走。
等司隶校尉进来抓人时,椒房殿早已没有了他人的踪影,司隶校尉知道是逃走了,只能匆忙收兵出宫,赶到宫外围墙外搜索,正好看到护卫护送太子离开,司隶校尉招手一声大喊:“拿人!”
手下蜂拥而上合围,魏后的护卫不愧是千里挑一的,个个勇猛顽强,保护太子,血拼到底。
正在双方激烈交战时,听见不远处有大批马儿的脚蹄声赶来,要是援敌的就完了,刘云骋正想着,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主子,小的来晚了。”
正是周正年的声音,如雨里送蓑,雪中送碳,让刘云骋的精神一下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