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尝尝，痛苦在泥潭里挣扎的滋味。

“你……”朱飞扬的脸色瞬间铁青，怒瞪着她。

林芷兰轻笑道，“我如何？”

“大师姐。”希萌弱弱地上前，“我愿意跪着求你原谅，你能原谅我吗？”

林芷兰的笑意瞬间消失，她连看都没看希萌一眼，“我不是让你滚远点儿吗？”

前世，她百般祈求希萌时，怎么不见她放过她？

希萌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大师姐，从前是我自私，做错了那么多事。”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了。”

她不想失去大师姐，不想大师姐成为别人的师姐。

纪安义也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大师姐，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自从飞凤印的事被爆出来后，他成为宗门内外人人唾弃的存在，遭受了无数的屈辱和不公。

林芷兰垂眸瞥一眼他，心知肚明他并非是真道歉，是为了自身才道歉的。

“你和希萌真不愧能玩到一块，都是自私自利的玩意儿。”

她语含讥嘲，“五年的时间，你俩从未想过真心道歉，从未想过归还飞凤印。”

“现在，你俩成为众矢之的，你俩才想着所谓的真心道歉。”

希萌和纪安义矢口否认，“不是这样的！”

“大师姐，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们解释。”

林芷兰不想听，也没工夫听，“我很忙。”

“若你们要玩这种弱智的把戏，不要在我面前玩，会污染我的眼睛的。”

说完，她拉着木佳佳，招呼孙德仪就要走。

却被明英真人拦住了，他面容憔悴地看着林芷兰：“我想和你说说话。”

“就说说话，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事的。”

自从上次飞凤印的事后，他就一直想找林芷兰聊聊。

可他不敢。

当年，她被栽赃偷盗飞凤印时，他不仅没有相信她，还一心认定是她偷了飞凤印，要刑罚堂从重处罚她。

明明那时的她，一直在说不是她，求他这个师尊相信她。

林芷兰只看他一眼，便与木佳佳和孙德仪离开了。

完全没有搭理明英真人的意思。

明英真人的身形摇晃了几下，便听到了朱飞扬的一番话。

“明英真人，林芷兰太过分了。”

朱飞扬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你可是她的师尊，还向她道歉了，她却摆出这副样子来。”

明英真人猛然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杀意，“朱飞扬，你还敢挑拨离间？”

“我没有！”朱飞扬的心头一颤，梗着脖子道，“明英真人，你误会了。”

“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并非是挑拨离间。”

明英真人从前脑子糊涂，没少被朱飞扬利用算计，害得林芷兰那么惨。

现在，他的脑子不糊涂了。

他走到朱飞扬的面前，恐怖的威压笼罩着他，“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很想死。”

“既是如此，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