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挺好啊,只要熬过了剩下一个半月,就可以正式加入武院了。”
“是啊,苏兄弟你不知道,这里伙食真不赖,每天大鱼大肉……”
一番叙旧后,苏道掏出一沓银票,一共六百两,把郑老三眼睛都瞪直了。
看来药堂老板娘的软饭是真的香,苏兄弟现在都成狗大户了。
“这银票且收好,一人三百两。”
“你们初来乍到,该打点的地方不能缺,可省去不少麻烦。”
郑老三扭扭捏捏,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这多不好意思啊。”
身体却很诚实地伸手接了过来。
王庆生还想要推辞,但在苏道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中,只好硬着头皮收下了。
待苏道离去后,王庆生珍重地摸了摸贴身放着的三百两银票,一脸坚定不移的神色。
一定不能让苏大哥失望!
……
入夜时分,苏道再次穿上夜行衣,黑布蒙住嘴脸。
趁着淡淡的月光,他从房顶上一跃而起,在矿监司建筑之中飞檐走壁,没有一丝声响。
这里虽然也有不少巡逻守卫,但相对面积不小的武院来说,并不算戒备森严。
毕竟,也没有几个胆大包天之辈,会在武德充沛的矿监司内闹事。
所以凭借苏道如今的轻功身法,在夜色的掩护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尉头营地中。
那位曹尉头的营房,在白天他就不动声色地打探清楚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身影紧贴在屋檐,与黑夜融为一体。
屋内明显不止一人,传来划拳喝酒的吆喝声,显得有几分喧闹。
他没有着急,静静地潜伏于此,呼吸微弱到了极点,哪怕是江湖绝顶高手在此,也难以发觉异常。
终于,机会来了。
一道矮壮的男子身影,从房间里推门而出。
“哥几个继续喝着,我去趟茅房!”
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很是亮眼。
哪怕苏道不听声音,单扫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外号曹阎王的光头汉子。
他似乎是有些喝多了,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嘟嘟囔囔地咒骂了几句。
茅房就在离这不到百步开外。
矮壮光头汉子打着酒嗝,揣着两张草纸,推开臭烘烘的茅房门后,捏着鼻子正打算解下裤腰带,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风声响起。
“谁?!”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
苏道眨眼间飘至对方跟前,伸出手掌朝着他的胸口一拍,随后一股暴烈的先天之炁吐出,猛然爆发。
曹尉头只看到黑夜中一对冷冽无情的眼眸,伴随着心口一阵猛烈的剧痛,他的意识夜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噗!
尸体直挺挺地倒下,掉下粪坑,很快被吞没。
“贼子好胆!!”
一名身形微胖的老者不知从何处掠出,杀气腾腾地冲向苏道,同时几枚浸了剧毒的飞镖封住了他的去路。
然而,苏道的身体在半空不可思议地扭曲了一下,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暗器,运转先天之炁与其对轰一掌。
微胖老者只觉得一股迅猛至刚的力量,沿着手臂席卷全身,震得他气血翻涌。
体内近一甲子的内力,也无法压下伤势,胸口一闷吐出几口鲜血。
哪里来武道高手,内力恐怖如斯!
他连连后退数步,在地上狼狈地滚落一圈。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轻跃而起,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