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渔孤零零地坐在靠椅上,仔细琢磨着檀似月给她留下的任务。
一张崭新的白符被压在手机下,墨碟中的朱砂液隐隐有了干涸的迹象。南荣桑跟着檀似月走了,她在外面怎么也要把家守住。
可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檀似月做的一切明明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却有一种显而易见的仓促感。
像是刻意给谁看的,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像是她真的准备去赴死……
比起檀似月,南荣桑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关知渔总觉得南荣桑在某些时刻会忽然改变自己的想法,明明按照她的理解和思路不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但偏偏就是不对,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了什么,特意给自己选了一条相反的道路。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对人的情绪和举动都极其敏锐,大学时又选修过心理学,比起虚假的演绎,关知渔更相信自己。
敲门声适时响起,关知渔伸手把灯打开。
“进。”
桐双和阮消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然后往门内探望。
“怎么了?”
阮消鼓起勇气开口:“关,队长,我们是想问,为什么不给我们派工作?”
“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其实不用紧张,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弱,不用这么……嘶,客气。可以适当的外放一点点,罗队肯定很高兴你们能改变。”关知渔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带罗纯的这群“兔子”。
“哦,好的好的。”桐双应声拉着阮消跑得飞快。
按照檀似月的指示,她把曾栩放回曾家,Mark去E国卧底,也幸亏他是两国混血,不然还真不好出国。
剩下的,那些在暗地里盯着檀似月和南荣桑的人,都由她来解决。
“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
压下心中多余的恐慌,关知渔走到阳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抬头望去,今晚没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