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李师傅眼前，瀑布般的迷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浮现。

看清楚一点。

再看清楚一点。

还是不行。

李师傅尽力了，但也就这样了。

人影消失。

迷雾消失。

快！

“刷刷刷。”

李师傅掏出怀中的笔和纸，赶紧凭借残存的记忆，飞快画出一张画像。

一个年轻的男子。

黑头发，黑眼睛，脸上有颗痣，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这么强！

许凡大吃一惊。

虽然只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但是已经很强了。

非常方便熟悉的人辨认，方便捕快们拿着画像询问。

难道李师傅没有受到干扰吗？

“也受干扰了。”

李师傅实话实说：“否则还能画的更详细一些。”

周功拍着许凡的肩膀说：

“要多练习。”

“可以去卦师聚集地方。”

许凡再次想起天书第一卷中的话。

不是练习，是融合。

不过队长虽然说的不对，但是办法是对的，许凡正打算这么做。

“回去吧，散了。”

周功带队回归。

经此一事，天快亮了。

众人各自忙碌，周功也给忙了一夜的李师傅和许凡放一天假。

许凡和李师傅有一段路是同行。

“李师傅，我还可以看看你施展求佛吗？”

许凡虚心求教道。

他对李师傅神奇的诡术非常感兴趣。

李师傅慈眉善目地笑道：“我的求佛，一天只能使用一次，这也是让你先算卦的原因。”

“今天已经用过一次了，改天施展的时候叫上你。”

“多谢李师傅。”

两人告别。

许凡回到家中，好好睡了一上午。

下午时分。

他来到了卦师聚集的巷子。

白喝茶水，免费指路。

没错，他还是先坐到了老板娘的茶摊。

“哗~~”

老板娘沏了一大碗茶，顺便问道：“这次还是算命吗？”

“不。”

许凡摇头道：“这次我是给别人的算命。”

哦？

老板娘微微一愣，旋即娇笑道：“你年纪轻轻，原来你也是算命大师。”

“新入行的罢了。”

许凡谦虚的说。

“对了，作为一个新卦师，刚开始一次收多少钱比较合适？”

他想着李斯的价格。

“两文钱怎么样？”

不料老板娘坚决反对，大摇其头，反而伸出纤纤玉手，握成拳头说道：“至少十文钱。”

啊？

这么高？

这跟许凡想的不太一样啊。

他想一开始走量，薄利多销，等名声打出去了，再慢慢提价。

看出许凡的疑惑，老板娘解释道：“两文钱太便宜了，客官会怀疑你的诡术。”

她举了一个十分有力的例子。

“你看李斯，都没人找他！”

许凡：“……”

好像是这样。

李斯自己都说，三天没开张。

“李斯今天来了吗？”

许凡随口问道。

“没有。”

老板娘摇头道：“听说是生病了。”

我就知道……许凡暗暗摇头。

只听老板娘接着说：“当然了，如果太贵，也没人找。毕竟来这里算命的，哪有有钱人啊。”

是啊，有钱人需要来这里算命吗？

许凡点头表示认可。

“如果你觉得十文钱太多，你可以打折呀！”

“但起价必须是十文钱。”

嗷！

许凡恍然大悟。

老板娘的话果然是金玉良言。

论人心买卖，还得是做生意的。

他忍不住暗赞老板娘果然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