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耳边响起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十三殿下,看什么呢?”
这回换郑旦炸毛了。
郑旦“啊”的一声尖叫,跳将开来。
却见,两团绿幽幽的鬼火浮在半空,闪着半死不活的光,像两个眼球一样,直勾勾盯着郑旦看。然后…倏得移向郑旦。
郑旦直吓得腿软,又是一声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退去。直退至那黑漆漆的门洞里。
那两个眼球停在门口,忽闪了几下。
郑旦惊魂未定,又听得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放我出去…”
郑旦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那心都要跳出胸膛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大小便失禁。
郑旦颤抖着,后知后觉,又往前爬去,远离那声音。不曾想,又撞上了…什么东西…
这回,郑旦彻底崩溃了,眼睛都不敢睁开,尖叫连连。
“殿下,殿下,别怕,是我。”
刘禹锡?
听着声音,郑旦抬头看去,果然是刘禹锡。郑旦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颤抖着,“禹锡,禹锡,有鬼啊!”
刘禹锡摸着郑旦的背,安慰道:“殿下,没有鬼,是虚影,十二杀手之一。”
只听得刘禹锡厉声道:“还不快走。”
闻言,郑旦朝那鬼火看去。只见那两团绿光,忽闪着上了楼,还空荡荡留下一句,“这十三殿下,胆太小。”
额…郑旦都快吓尿了。
刘禹锡扶起郑旦,问道:“殿下,你还好吧?”
郑旦那两腿还抖得跟筛糠似的,整个人也湿透了,但,嘴上依然硬气,“我堂堂男子汉……呃~”
没等郑旦说完,刘禹锡轻笑一声,搀着郑旦,往楼上走去…
“那个,那房间里又是什么人?”郑旦还不忘问房间里的人。
“一楼都是重要买家,要的人。”
“杀手…不都是接了任务直接杀吗?”
“按买家的意愿来。有时候要活的。”
“哦。”郑旦这回没有多问,免得又要起争执。
回到六楼,那白猫已经在床上了。刘禹锡又给郑旦擦拭了身体,换上干爽的里衣。郑旦爬上那床,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殿下,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刘禹锡放下那纱幔。
“禹锡,你能等我睡着,再走吗?”郑旦这回是真怂了,生怕再来个什么人,吓唬他一通。
“嗯”刘禹锡脱下斗篷,躺在那长榻上,“我就在这里陪殿下。”
…………
翌日,郑旦在大汗淋漓中,倏忽睁开了眼。
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春梦!这梦真实到,好像就在刚刚。郑旦心下一惊,果真…一片湿热。
郑旦五官扭曲,内心崩溃:不是吧?早不做,晚不做,为什么偏偏在刘禹锡这里?这下怎么办?是不是太尴尬了?”
“殿下,做春梦了?”
郑旦被这声音一惊,才发现刘禹锡已经坐在旁边等了。自己只顾着紧张、尴尬了,竟是没有发现。
再看刘禹锡的脸。郑旦越发得不自然起来,因为这梦里的人……正是,刘禹锡!
郑旦含糊其辞,“额…不是啊。是噩梦。”
这梦对于郑旦,确实算噩梦。
“那殿下,为什么双颊潮红,神情招人?”说完这话,刘禹锡那脸也红了起来。
什么?
郑旦内心一万匹羊驼奔过,自己这丢人的时刻,被刘禹锡,尽收眼底了?于是,眼神闪烁,继续含糊,“许是吓的。”
“哦,那殿下快起来沐浴吧。你都湿透了。”刘禹锡指了指地上,还在氤氲着水汽的浴桶,是两个浴桶。
郑旦这下更尴尬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甚至把那被子又往身上扯了扯。
僵持间,便见刘禹锡拿了干净的里裤,放在浴桶旁的圆桌上,“殿下,再等下去,该晚了。”
看着那叠放整齐的白色亵裤,郑旦死的心都快有了,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喊了句,“你先出去。”
“那殿下自己来。”